圈，垂下了眼皮，单片眼镜的链条微微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楚莹的走路姿势有些不对劲。

楚涟轻嗅，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山茶花香味，问道：“你喷了香水？”

楚莹刚刚坐下，抬起头回答：“是啊，我躺了好几天，身上都要长霉了，就喷了一点香水。”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不然让你们闻出来，就丢脸丢大发了。”

这个理由很合理，楚涟并未起疑。徐行之喝了一口茶，眼波流转，轻飘飘地看了她的小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楚涟：“你身体怎么样？喊医生来看过了吗？”

她点头：“检查过了，除了有点贫血之外，没有其他问题。先别聊我了，聊一聊那条人鱼吧。”

徐行之温声道：“还是让楚长官和你说吧。” ?

他拿着茶壶给楚莹倒了一杯茶，手指意外碰到了她的手背，留下了如同蛇类爬过的黏腻触感。

楚涟捏了捏眉心，少见地有些头疼。

他本来是不想让楚莹插手这件事的，孩子好不容易放个假，本就应该好好休息。但楚莹坚持要问，那条人鱼也吵着闹着要见她，眼下不让她插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能让他头疼的，从来只有楚莹一个人。

楚涟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那天她昏迷之后，薛映并没有完全打破结界，是楚涟和徐行之一起在外界将结界硬生生刺破，这才进来。发怒的楚涟什么都不管了，先把那条人鱼绞成了血雾，又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裤子还被划破的楚莹，客厅里头痛欲裂的薛映和同样昏迷的楚衡，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把人鱼千刀万剐。

他脱下外套把楚莹裹起来，徐行之低下头，看着地上重新有了动静的血液，声音依旧温和：“你可以再生，对吗？”

一颗湛蓝色的眼睛滚到他脚边，和他对视。

徐行之忍住将眼珠踩爆的冲动，继续说：“跟我们回白塔，不要再继续纠缠楚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