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

姜令昀：“……嗯？”

楚莹摊手：“这是最契合我性格的动物了。”

“咸鱼是动物？”

“海水是咸的，那鱼肯定也是咸的啊，”她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不管，我就要咸鱼，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那么厉害的精神体。”

楚莹抬起头，看着巨大水箱里的几头虎鲸，一头虎鲸看见她，悠悠地游了过来，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她惊呼一声，把手贴到了玻璃上，虎鲸将嘴凑了过来，然后猛地张开了嘴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牙齿。

楚莹：……

“哇，我好害怕呀。”她毫无感情地捧读。

姜令昀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稍微靠后一些，看着楚莹站在深蓝色的水箱前，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虎鲸，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她在看虎鲸，而他在看她。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

虎鲸见没有吓到楚莹，闷闷不乐地转了好几个圈，她见这头虎鲸很聪明，还特地跟它摆手，这才去了下一个展馆。

水母、企鹅、白鲸、小丑鱼、海草森林……

他们穿行在海底隧道里，看着身边穿行而过的鱼儿们，她的呼吸都放慢了，拿起光脑咔咔一顿拍，姜令昀轻咳一声，促狭道：“当初别人上太空也就拍了五张照片。”

楚莹：“我就拍。我不仅拍鱼，我还拍你呢，来舅舅，笑一个。”

他们已经在水族馆里待了一个小时，看得都差不多了，最后一个场馆上外的牌子上没有写字，她往里面看了眼，发现是个巨大的水族箱，高约五六米，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深蓝色的海水。

“要进去看看吗？”姜令昀轻声问。

她点头：“走吧。”

楚莹推着舅舅走进去，一旁有个楼梯，目测是可以上去的。她好奇地看着玻璃，等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姜令昀也没有说话，手搭在腿上，抬头看着水族箱，蓝色的海水倒映在他紫色的眼瞳中，颜色绮丽。

哗啦、哗啦……

清凌凌的水声响起，由远及近，一抹不同于海水的浅蓝色出现在眼前，这是一条极长的鱼尾，鳞片闪着稀碎的光。一张金发蓝眸的脸倒映在她眼里，身材健硕，仿佛是造物主的杰作般完美，眼睛是和鱼尾一样的湛蓝色，金色的发微微卷曲，像是海藻，容貌格外妖冶，有种浓烈的非人感。

一条人鱼。

人鱼悠悠然游到她眼前，眉眼弯弯，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打量。两米的身高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他伸出修长的手，按在了玻璃壁上。

楚莹张大嘴巴：“人、人鱼？”

她第一时间扭头去看姜令昀，惊讶道：“舅舅你看，是人鱼，他好漂亮呀。”

姜令昀问她：“喜欢吗？”

她点头：“喜欢。”

水族箱内的人鱼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样，欢快地摇了摇尾巴，简直像条小狗。她更惊讶了：“隔着这么厚的玻璃你都听得到？听力真好！”

这场馆里的表演人员真敬业。

人鱼哪里知道她压根不相信自己是条真人鱼，菲尔德被夸得飘飘然，欢快地游了几圈又回来，孔雀开屏似的对她展示自己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和亮晶晶的鳞片。她一边看一边点头，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哇塞，你真是太漂亮了，我特别特别喜欢。”

三句话，把菲尔德哄成胚胎。

姜令昀微笑着，看着她和人鱼互动，眼里的笑意渐渐淡了。

楚莹觉得自己真是很会提供情绪价值，这个演人鱼的小哥肯定高兴坏了，说不定下班之后还会跟同事炫耀呢？想到这里，她问道：“这里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