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们老了之后怎么办呢？少数幸运的会进入白塔担任文职和后勤，大多数都进入了专门的养老院，在里面了此一生。

生活就是如此残酷，而真实。

楚莹曾经问过楚涟：“如果哪天畸变种都被消灭了，哨兵和向导该去哪里呢？”

楚涟的回答也很简单：“畸变种不可能被消灭。”

二百多年来，人类一直没有找到彻底消灭畸变种的方法，污染孢子会随着空气散播，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有污染。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一场持久战，人类和畸变种的战争不会结束。

楚莹有些失落，楚涟察觉到她的情绪，语气柔和了些：“到那个时候，大家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没有战争，没有污染，没有鲜血。

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秩序的重新洗牌，到那时楚家该如何立足？楚涟微不可察地皱眉，又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异样，他抬起触手蹭了蹭她的脸颊，道：“先去喝药吧。”

楚莹立刻苦着脸：“能不能不喝啊……”

她每天都得喝一大碗黑色的药汁，苦得她喝一碗吐半碗，然而这药却是非喝不可的。

楚涟摇头：“必须喝，为了你的身体。但是你喝完之后可以吃一碗螺蛳粉，我亲自给你煮。”

楚莹两眼放光：“真的？”

楚涟有很严重的洁癖，偶尔她吃螺蛳粉，他都会躲的远远的，今天怎么改性了？不管了，她认命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闭着眼睛憋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吐，楚涟已经穿好了围裙，给她递来了一杯温水。

楚莹现在已经不需要喝中药了。

她已经调理好了！

她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小孩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