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守夷不出所料地拒绝了她。
她也不气馁,转而问他?能?否陪她一道儿去一趟,可依旧未得凌守夷点头同意。
如此?一来,夏连翘难免心中微紧。
若是凌守夷一直不肯信她……她总不能?这样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一直坐以待毙。
许是看?出她兴致不高?,叶依棠有意开解,难得主动问她可要随她离岛逛逛。
凌守夷虽将她带至渡霄殿,等闲不叫她离开,但明?面上并未限制她的出入自由,只是夏连翘考虑到他?的心情?从未主动离开渡霄仙岛半步。
现在的她,正处于一个被囚禁又没被完全囚禁的微妙境地。
她闷在渡霄仙岛日久,也确实?容易胡思乱想,出去逛逛也好?。想到这里,夏连翘点了点头,欣然应允。
离去前,以防万一,又留一张字条在桌上,言明?想外出走走,不多时辄返,以免令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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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霄主殿。
一张案几,一盏青灯。
凌守夷垂眸望着桌上这一封封飞信传书?,一时无言。
风露殿尘封已久,想要再进风露殿,难免要往各方送去飞书?,上下?打点疏通。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作想。
只得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是又信夏连翘那个反复无常之辈,他?只是,也想探究当年真相。
正在这时,周玉文在外求见。
凌守夷下?意识抚上颊边齿痕,转念一想,鬼使神差地没有遮掩,只沉声令人入内。
周玉文是来汇报世家一脉近日动向,这些?时日世家与飞升两党蠢蠢欲动,私底下?的纷争与摩擦也较以往更为激烈。
飞升一脉之中,曲沧风似乎还未肯放弃他?心中盘算,背地里仍隐隐有所动作,与下?界有所牵连。
而世家一脉中,元伯功与他?年纪相仿,对他?积怨颇深,凌守夷心知他?定会在数日之后的会审中借题发挥,从不敢懈怠。
他?不解的是,为何两脉争斗至此?,天帝为何还是不肯露面,从前他?以为这不过是天帝帝王权术,如今看?来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这厢,周玉文甫一踏入殿内,见到凌守夷不由一怔。
凌守夷端坐在桌前,一身白色细葛大袖衫,如瀑乌发拢入白纱小冠,蹙眉细思,神情?淡漠。
只颊侧那青青紫紫的伤痕与那一圈还泛着血痕的牙印着实?引人注目。
周玉文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尊?”
凌守夷:“……”
不甚自在地别过视线,生硬道: “猫咬的。”
周玉文大感疑惑,可是渡霄殿内也未有人养猫呀……
转念一想,心里咯噔一声,又觉得不对劲。
不敢再往下?深思。
凌守夷顿了顿,倏忽问:“她最近……如何?”
周玉文定了定心神,道:“夏道友为人十分友善温和,平日里也只打坐修炼,鲜少外出走动。”
凌守夷一声不吭,前几日香艳淫-靡至极的一幕幕历历从眼前走过,他?有多恨她,快-感便有多汹涌。
他?实?在难以原谅自己竟然在她身上感到如此?极乐,肉-欲对他?而言不过可有可无,最让他?食髓知味的是二人紧密相拥时灵魂的震颤。
她由自己予取予夺,她的眼里看?到的唯一是他?自己。
这世上只有自己能?让她露出这般情?态,只有他?才?能?看?到她这般情?态。
也只有她才?能?看?到他?丑陋的、狂浪,永无餍足,贪得无厌,眈眈逐逐,肆意攫取的另一面。
他?与她是一体,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