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守夷,她?对他还知之甚少。
似乎是方才才杀过陆永年,凌守夷浑身上下杀气依然不绝,眉眼冷凝如千年寒冰,浑身上下正是最兴奋的时候。垂眸望向她?时,乌沉的眼底还残存着?淡淡的杀兴。
他既对她?毫不设防,她?又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害怕他?
陆永年不该杀吗?
该杀,杀得好。
她?必须要习惯这个世界的生态。
深吸一口气,夏连翘鼓起勇气,举袖拭去他眉睫上的鲜血,与他四目相对,“辛苦。”
“嗯。”凌守夷阖眼应她?一声,周身躁动?四射的杀气一点点平息收拢,乖顺地如同趴卧在主人脚下的小猫小狗。
再睁开眼时,他眸光已?复归清明?澄淡,精光烁烁,恰似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被?收入匣中。
凌守夷:“我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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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规则在前。
哪怕明?知凌守夷是有意斩杀的陆永年,但有陆永年钉上淬毒,暗箭伤人在前,众人反倒不好说什么。
今日只比这一场,陆永年身死道消,众人也渐渐散去,一路上,还在不住窃窃私语,低声议论。
夏连翘特地多留意了一眼凌守夷的神情,他神情如初,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修士经过,将说话声送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