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默受下来。
“不过故友临终前将连翘托付予我,有我这个?长辈代为看管。”白济安话锋一转,“便不由道友费心了。”
凌守夷:“……”
这一十八年来,他本体是高?高?在?上的玉清威显妙生真君,渡霄殿殿主,分身?是正阳剑宗亲传弟子,抱残峰峰主,哪一个?都身?份尊贵。却也?是第一次被人当众下面子,还要一声不吭,厚着脸皮装没?听见。
白济安心中微讶,奇怪这小道士向来骄傲,今日?为何这般安分守己,乖乖受气。
“凌道友,”白济安斟酌道,“我知晓你或是愧疚之前舍下连翘殿后一事。”
凌守夷面色一白。
白济安道:“但此事已矣,道友作出最理智的选择,连翘也?没?有怪道友的意思,道友不必这般愧疚,挂念于心。”
白济安这一句话处处没?挑凌守夷的错处,却又处处意有所指,听得夏连翘一愣,忍不住出言开?口,“白大哥。”
凌守夷面色苍白,而双眸黝黑,“在?下……”白济安说的话确实又戳中他连日?以?来心中隐痛,难以?辩驳。
白济安微微笑起来,“时候不早了,凌道友,你也?伤得不轻,回去休息吧,连翘有我照顾,你大可?放心。”
凌守夷唇角微抿。
刚刚这一番交谈下来,他道袍下也?逐渐平静下来。他个?性冷傲,往常白济安如此冒犯,早就拂袖而去,可?如今百炼钢成绕指柔,顾忌夏连翘,只得默默忍耐下来。
更何况,白济安说的话他不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