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求我?倒是难得。”

凌守夷不为所动,一字一顿,语气淡淡,平铺直叙,“只是公事公办。”

刘怀墉:“正是公事公办。”

凌守夷扬眉不解:“师尊?”

刘怀墉:“玄之观位于?永州境内,永州是奉天宗治下,照你所言,这黑熊精在云、永二州生事,奉天宗不能不管。”

凌守夷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奉天宗装聋作哑,正阳剑宗也不好越俎代庖。

他与夏连翘等人捉妖是他个人意?志,但若正阳宗派出弟子未免有些将手伸得过长之嫌。

这世间除恶是生意?,行侠是人情,斩妖除魔,仗剑浩然天地?,不过是话本里所描述的最美?好的期许,多的是冷眼旁观,民?生煎熬。

他还有什么?不懂,从仙门到凡人界无一例外?。他可以懂,可以虚与委蛇,可以转圜商榷,却不能与之同流。

凌守夷又拜了拜,直起身,平静陈述道:“潇湘大泽地?处云、永二州交界处,算不得奉天宗治下,大泽藏龙山内多水松芝,最近门中也有几?位师兄弟要凝丹,前去寻宝不算冒犯。”

刘怀墉一捻长须,看少年清瘦的身姿:“我明白你的意?思,此事我会考虑,你且回抱残峰吧。”

凌守夷垂眸道了声是,最后一拜,这才步出松雪峰正殿。

下过雪的石阶湿滑难行,积雪深深,凌守夷涉雪走过,乌发如墨,松风盈袖,一路上红梅怒绽,风紧雪急,跌落满裳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