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连忙打断:“宁之,别胡闹。你忘了吗,温总是我们金主。”

夏宁之猛地甩开顾澜:“鹤哥明明说过,这部戏商氏会独立投资,谁需要他给钱?”

……独立投资?

温和宜看向商唳鹤,后者眼中无悲无喜,像高高在上的神旁观这场闹剧。

“荣和投了八千万,夏少还满意吗。”温和宜拉高袖口,墨绿色表盘展现得更加完整。

夏宁之冷哼一声:“那又怎么,你不就是条缠着鹤哥的狗吗?”

“夏宁之!”顾澜低声怒吼,强行将人拉回椅子,死死捂住嘴巴:“你闭嘴!你想死吗?”

谁他妈敢惹温和宜?连亲生父亲都杀,弟妹都囚犯似的控制在手心,何况对外人。

温和宜躬了躬身,做个漂亮但嘲讽的绅士礼:“抱歉,让夏少嫉妒了。我就算是狗,好歹也跟在主人身边,可是夏少,连做狗的机会都没有吧?”

这句话一出,场面瞬间更加紧张。

夏宁之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脸色发白,急切地盯着商唳鹤:“他胡说,他污蔑我。”

此时,一直安安静静的商唳鹤抬眸。

“你不是也污蔑他了吗?”

夏宁之如遭雷击,温和宜也怔在原地。

“所以……你是选他了?”夏宁之颤声问。

商唳鹤摇头:“友情不是单选题,没有什么你死我活。你和小宜都是我的朋友。”

“够了!”

小宜,好个小宜。商唳鹤从不喊别人小名,上次喊,没记错的话,还是十四岁那个初恋。

怎么叫温和宜就这么亲切了?也跟温和宜谈了吗?

夏宁之的目光从二人身上依次扫过:“好,好。我承认,商唳鹤,我是喜欢你。可你不是什么好人,你办公室里养着情人,度假村里还有个温和宜。你要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不能理理我!我哪里不如温和宜了?”

“起码,温和宜不会在菜里投毒。”商唳鹤睨他一眼,轻飘飘的。

这件事,从未揭过。

只是需要更合适的契机。

夏宁之怔了怔,自嘲一笑:“原来,你知道了。可那又怎样,鹤哥,我只后悔那天没留下来,我喜欢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国了,你却疏远我,我哪里做错了?”

商唳鹤淡漠道:“无论你错没错,我都不喜欢你。宁之,你回国最高兴的是你父母,去陪他们吧。他们更需要你。”

温和宜适时打开手机,展示给夏宁之看。

短短半小时,“夏氏药业成分违规致多人死亡”登顶热搜。

视频中的老人白发苍苍,坐在病床上,讲述自己如何被夏氏制药坑害到倾家荡产。

“为官为商,都不可失信于民。”商唳鹤垂眸敛目,像评价离他很远的、尘世间事。

夏宁之脑中一阵嗡鸣,竟生生晕了过去。

顾澜上去扶他,温和宜则紧跟商唳鹤进了房间。

心跳狂乱不止。

温和宜终于明白,今天商唳鹤给他的所有温柔,都是在夏宁之面前逢场作戏罢了。

他只是主人拿来激夏宁之的工具。

至于那份资料,大概率是商唳鹤的人传过来的。

温和宜一时毛骨悚然。

谁又敢说主人手上没有荣和的把柄?谁又摸得清,主人何时想对他下手。

温和宜从前只是靠爱来支撑自己听话,如今,在爱意之外,还有敬畏。

他真的不能再试探商唳鹤的底线,否则下场不会比夏宁之更好。

商唳鹤安排助理打款,这次事件中受害者的全部医疗费用,由商氏承担。

做完这些,商唳鹤把电脑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