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是吸毒了,还是赌到破产了?我说不清。可我竟然还好好地,健康地活着,甚至……能陪在您身边,我很庆幸,好像这些都是我偷来的。”
商唳鹤没回答。
他也并不需要回应,商唳鹤能听他讲这些,他已经很开心了。
“能问问您为什么讨厌雪天吗?”他有点不适应突然的安静,大着胆子没话找话。
本来没奢望商唳鹤告诉他。
商唳鹤默了默,说:“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我,我妈妈就死在这样的大雪天。南方没有这么大的雪,我来北京才知道,暴雪可以封路,可以封屋,还可以压塌树干。他们叫我在雪地里站了很久,让我反思,是不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胡说。”温和宜挽紧他,刚刚还悲伤着,这会儿又为主人愤愤不平:“谁说的?我去……”
商唳鹤轻笑一声:“你就别去了。这是过去的事,如果你不问,我都快忘记了。”
“那,如果早点认识就好了,我保护您,不让任何人欺负您。谁敢这样,我不会放过他。”温和宜越说越心疼,不知道主人从前究竟受过多少苦。
商唳鹤轻飘飘地说:“现在也不晚。”
温和宜的心就飘起来,恨不得把一切都捧给商唳鹤:“谢谢。谢谢您给我机会。”
商唳鹤这次是真的笑了:“叫你当韭菜,你还上赶着被割。温董,去年荣和是不是亏了很多啊?”
“不多,没亏损的。”温和宜生怕被瞧不起:“我特别有钱,都给您花。”
商唳鹤浅浅勾唇,全当没听到他的胡话。
眼见到了陆地游轮,商唳鹤抽出手臂,拍掉肩上的落雪,余光扫到温和宜,看见厚厚一层雪花落在温和宜稍长的柔顺黑发上,雪白一片。
不用想,自己发顶恐怕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