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非法行为,被整理成事无巨细的表格递交上去,包含了公款私用、贪污受贿、和几起新发生的谋杀案。

一夜之间,大厦倾颓。

远隔千里之外,商唳鹤仅是睡了个好觉而已。他没有拒接商承业的电话。

“为什么。”商承业只问了这三个字。

商唳鹤轻飘飘道:“去怨恨商建林吧。”

刘嘉南是他的私生子,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商建林把他们抛在外面,母亲带着孩子上门,被商建林逼到自杀。她没死成,只是疯了。刘嘉南养着她,直到进入商氏,来到商承业身边。

论资排辈,刘嘉南比他们大了六岁,商承业该叫声哥哥。

说些幼稚的,这一天在商唳鹤的幻想中存在许久,他以为,这必定是无比澎湃、激昂的刹那,可它真正到来时,却像呼出一口微凉的空气那样平常。

所谓的家和亲情,他好像真的没有被它们束缚了。不爱他的人比比皆是,而他是且仅是自己。他永远是自由的。

商唳鹤挂断电话,拉开窗帘。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热情洋溢地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