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董。”
“温董可不会这样讲,”温和宜捧着热水,说话时呵出热气:“温董会说,小鹤别难过……只要是我有的,全给你吃。”
商唳鹤不置可否。
对温和宜而言,吃什么,花多少钱,都是次要中的次要。他赚的钱大概够他和商唳鹤花上几百年,唯一重要的是“小鹤”,小鹤没有反驳他的称呼。
车里拥挤,他渐渐地蹭到商唳鹤腿上,前面不知何时爆发了第一阵争吵,随后吵闹声传过来,像江面推开一阵又一阵波浪。
温和宜想,不过就是要在路上困个一天两天,其实没什么。入藏路难行,他上次来说不定也遇到过相同的事。
上次有没有遇到过?
这他还真忘了。
糟糕的是,这样重走一遍,他发现自己不止遗忘了这些。
不记得自己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团,抑或是与人搭伙。不记得确切的地点,只记得有个很英俊的男人陪在身边。
男人给他水,把生的希望让给他。那的确是他在污浊的尘世中见到最纯净的一双眼睛。
现在,他抬头看。
那么纯净的眼睛,宛如地球诞生之初,一切日光月华凝聚出的,最珍贵的宝石。
它们就长在商唳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