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不够,球颤巍巍坠落,连网都没越过去。
温和宜只好继续捡球。
刚直起腰,有点踉跄,幸好被一只手扶住,“累了就先休息。”
是商唳鹤。
温和宜怀里抱着球,忽然鼻酸,“我没有。”
但也不能再逞强打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有,顺从地放下排球:“扫兴了吗?对不起。”
“本来就是过来玩的。”事实上,商唳鹤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来这就只是懒得去看牙。
但温和宜缩成一团跪坐,好像很委屈,他便明白,是他打的太凶,温和宜有了挫败感。
商唳鹤觉得好笑,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温和宜。
被他一盯,温和宜更想哭了,要是被草哭该有多好,但商唳鹤根本不跟他上床,日子太素,他头晕脑胀,埋头闷闷地生小狗气。
商唳鹤正想低头瞧瞧是不是真哭了,就遇到了熟人。
温和宜听见声“鹤哥”,抬头一看,丈夫还在身边没动,许执贴着商唳鹤坐好,问:“哥,小温总是不是不开心啊?”
商唳鹤:“他只是想休息一下。”
“你们在打排球吗?”许执眨了眨眼睛,本来就年轻,眼睛又大,一副清纯男高长相,托着下巴认真专注地瞧商唳鹤,爱慕欣赏都快溢出来:“看到了,鹤哥刚跳的好高,动作好帅。”
夸的莫名其妙,有点像阴阳怪气,商唳鹤礼貌回句谢谢,没说别的。许执沮丧半秒,重打精神,隔着商唳鹤看温和宜:“小温总,没关系,刚入门这样很好了。”
操他爹的,温和宜瞪回去,哪来的绿茶也要跳到他面前,阴仄仄地:“点我呢。”
许执不说话,无辜又震惊。
这比说话还让温和宜难受。
在此之前去,他遇到的所有绿茶都是挖空心思讨好他的,冷不防被针对了,只觉得恶心。
温和宜没经验,也懒得拐弯抹角:“说错话就道歉,你爸妈没教你吗。”
许执先可怜兮兮地看了商唳鹤一眼。
“对不起,我不知道小温总会生气,”许执耷拉脑袋,无比乖顺:“小温总已经很厉害了,换成我,在商总手下都撑不了四十分钟吧……”
这话非但不像道歉,还带着点隐约的情色意味,他猜商唳鹤受不了这个,可看那双黑眸里平静的底色,就知道这人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温和宜深吸一口气,要不是许执对商唳鹤有用,他早把话挑明了,暗地里争来斗去,实在让他憋屈。
活了二十多年,就碰见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温和宜远远瞪他一眼,轻轻挽住商唳鹤,靠过去,垂眸道:“许总在跟我道歉,老公。”
商唳鹤被逗笑:“那你就回话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温和宜仰头,也做出纠结委屈的表情:“我是不是惹许总不高兴,影响你谈生意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公。”
这下商唳鹤懂了,是在吃醋,回头瞧瞧许执,也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小声问他,温总不会不原谅我吧?
商唳鹤起身,叫他们自己谈。
温和宜立刻跟上,抱住商唳鹤胳膊,蹭人下巴,“老公……”
他并不矮,但依在商唳鹤怀里,被更加高大的丈夫衬得,竟然单薄起来。他贴得很紧,脸深深埋进商唳鹤胸前,烫得透红。
许执也追上来,碍于身份,不好靠近,只能隔在半步外死死地盯着温和宜。
商唳鹤顺势将他按进怀里,另一只手掐住他下巴,捉出来,轻轻扇了一下:“装什么呢,小狗。”
商唳鹤带他转身,面对许执,挂着浅淡的笑,“他偶尔会闹脾气。”低头,是个贴得很近,却没真正碰到的暧昧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