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和宜一向闲不住,这几天他把许执查得底朝天,连许执的爹都未必有他这么了解儿子。

许家几十年前就已经移民,许执从小在国外长大,今年二十三岁,没有谈过恋爱,性取向为同性。

年纪小,但心态成熟,家庭幸福,爸妈从不反对他做任何事,所以许执敢闯敢拼,朋友也很多。

商唳鹤应该很喜欢这样的人吧。

温和宜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倒出去。

怎么能未战先怯呢,明明他也不比别人差很多。

对的,当然不差。

温和宜裹着被子躺好,等商唳鹤回家。

马拉松开赛日不期而至。

出发前,温和宜帮商唳鹤换衣服,紧身的运动服最显曲线,温和宜偷偷摸了好几下,紧实的肌肉和流畅的曲线都特别好看,没换好前,还能看到清晰的鲨鱼线一路向下没入运动裤中。

温和宜合拢掌心,生怕它溜走了,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商唳鹤肩头,踮脚吻他侧脸。

商唳鹤把他拎下来:“我要走了。”

“那我去终点站等你,”温和宜牛皮糖似的追上去,做老公的小尾巴:“我想一直看着你。”

“别不听话。”商唳鹤捏捏他柔软的脸,他一被主人碰就不敢动了,是以商唳鹤离开家门时,他还在原地站着。

人走了好久,温和宜才驱车赶上,在开赛前到达了场地。

yue吓

离他们还算远,以他现在的精力,光是开到这就有些累了,更别说参赛。

报名的选手太多,商唳鹤混在其中,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最高的、身材最好的那个就是他主人。

他拿望远镜瞧,商唳鹤身边只有顾澜,没有许执。

温和宜长舒一口气。

周围人太多太挤,开始比赛,小孩子尖叫着跳起来,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周围太吵闹,温和宜耳膜发痛,只能用帽子捂住耳朵。

商唳鹤身高腿长,穿紧身衣跑起来,每一块肌肉都迸发出优美的力量感,跑马拉松是对他来说还算轻松,跑了这么远,速度依然没差太多。

他很少见到这样鲜活的、野蛮的主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有些人慢慢被抛下,有些人从身后赶超,商唳鹤还是维持着差不多的速度,不急不缓。他的身体比例几乎是完美的,动起来只会加剧这份美,温和宜眼睛黏着他摘不下来,嘴角不知何时到了太阳穴,笑得肌肉酸痛。

周围好多人都为商唳鹤加油喝彩,赌他会跑冠军,其实温和宜对他的成绩没有预设,只知道他一定是最好的,拿什么成绩都是最好的。主人的安排就是神谕,天意,命运,狗总会这么认为。

半途,他有点累了,准备出去歇歇,迎面撞上个人,见到他热情得不行。

“小温总!”许执卖力地挥手,生怕温和宜看不见。

许执也穿了运动服,脸上带着两团红晕,跑跳起来,带着浓浓的少年气。

入十一月,气温骤降,温和宜今天穿得有点臃肿。

温和宜不想理他,奈何他跑得太快,一眨眼就到面前了。

“你也来看商总比赛呀。”

温和宜冷淡地“嗯”。商唳鹤总这样,他还以为是耍酷,原来看到讨厌的人谁都这样。

许执灰棕色的眼睛眨了眨,“小温总,你是不是累了,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谢谢你的好意,”不高兴写在脸上:“我要回家了。”

“啊,好,小温总再见。”许执略带遗憾。

温和宜烦他得很,走到车前,许执居然又找上来了,温和宜狠狠剜他一眼。

他有点吓着了,呆滞地站在原地,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