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鸿眼前一亮,满脑子都是有救了。
[商唳鹤:谢谢。]
辛鸿秒回。
[辛鸿:谢什么,不用太客气。]
[辛鸿:哦对了,那个]
[辛鸿:我们有个老同学明天飞上海,你不着急的话要聚聚吗。]
语气很僵硬,但没说谎。这老同学叫窦名,因为学校里华人很少,还跟商唳鹤合租过一段时间。
窦名最近被家里逼婚逼得紧,来找辛鸿透透气,借口虽烂,却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了。
商唳鹤总对这些极其敏锐,沉默的时间里,是否猜到了背后主使,辛鸿不知道。
但商唳鹤的的确确答应了。
他们约在一家私房菜馆,商唳鹤出现时,辛鸿和窦名都松了口气。
窦名想在商唳鹤这谋一份差事,辛鸿则有更艰巨的任务把商唳鹤灌醉。
早些年,顾澜还没出名,为了捧人,商唳鹤什么局都去,顾澜成了影帝,商唳鹤才戒酒。
别的不说,只要他不想醉,就没人能灌醉他。
辛鸿自己酒量都够差了,再加窦名也没什么显著提升,酒刚开了五六瓶,两个人就醉了,商唳鹤懒散地靠着椅背,听他们胡说。
先是畅谈股市趋势,然后是国际政治和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兴到浓时,两个人玩卡牌游戏似的谈起了军事和战争。
商唳鹤听得无聊,又不想走,划了几条短视频,通知栏弹出几条温和宜的消息,他一概删除当没看见。
窦名讲着讲着就哭起来,短视频都没这声音吵闹。
趁商唳鹤不注意,窦名跌跌撞撞地过来给他敬酒。
对方喝到见底。
商唳鹤颔首,微微抬了抬手腕,一滴酒也没沾。
“商总,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窦名瘫在椅子上,说话含含糊糊。
商唳鹤拿余光俯视他:“有多难?”
“结婚,生孩子,我只要回家就是这两件事。”窦名痛苦捂脸:“结婚是男人的坟墓,我才二十几岁,结什么婚啊。
“我爸疯了,逼我相亲,还把我关在家里反省。今年六月多不是出了那什么来着,结婚不用户口本了。我操,他妈的老子真怕一觉醒来被结婚了。
“我得逃啊,商总。我们都是老同学,我不管,你必须帮我。”
商唳鹤耐着性子听完废话,“怎么帮?”
“给我随便安排个位置呗。”窦名道:“咱不挑。”
“可我很挑。”
“这……”窦名顿住,绞尽脑汁捧他:“你和大学那会儿一点也不一样了。”
商唳鹤点头:“然后呢?”
“变帅了,稳重了,长高了。”
“十年过去,稳重是应当的事,”商唳鹤笑得很浅:“我不觉得变化很大。”
“当然大啊。”窦名眼睛一亮,大声说:“你总冷着脸,我不敢跟你说话,有次我看见你桌子上摆了盒糖,随手拿一颗,被你的眼神吓死了。
“毕业那年你走得急,我在宿舍翻到你留下那笔记本,那些画吓得我连做好几天噩梦。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商总,我们是老同学,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
听见“笔记本”三个字,商唳鹤骤然沉下脸色,但窦名浑然不觉,他把视线放在窦名脖子上,几秒后,笑了笑,喝下今晚第三杯酒。
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趁人不注意,辛鸿把温和宜给他的药下在酒里。
亲眼看见商唳鹤醉倒,辛鸿才把心放回腹中,录视频发给温和宜。
温和宜本来就在楼下等着,立刻上楼接走了商唳鹤。
他定了后座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