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那段既累,又没有回报的夜晚里,阮乔窝在他的床上,决心要讨厌他的未婚夫一辈子。
但是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婚约的话,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走出那个小村庄,一辈子也不会遇见这些喜欢他的人。
他现在有了很多喜欢他的人,所以哪怕未婚夫并不肯和他见面,他也...无所谓的。
阮乔用手蹭着那个兔子木雕,
所以哪怕,未婚夫讨厌他,也都...无所谓的。
可是明明小时候还说什么要找他当老婆,说什么受了委屈都可以去找他,说什么会在他受欺负的时候出现,根本就都是骗人的。
明明从来,从来都没有来找过他。
【作家想说的话:】
前夫哥,不要宝宝你是心高气傲
宝宝生气你是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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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减少行程信不信我冲你评论区
第一次站在这片陌生繁华的土地上的时候,阮乔的内心唯有兴奋,年少时候定下的,说会在阮乔18岁时候实现的婚约,因为那个邻家哥哥迟迟的未归而无法进行,阮乔从未怀疑过那场婚约的真实性和重要性,在那个封建而落后的小村庄里,在阮乔的心中,见了家长,祭过祖先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是哪怕天塌下来,哪怕要经历无数艰难险阻也要去实现的事情。所以阮乔一直只是以为,他心目中的邻家哥哥,只是真的因为有要事在身,所以无法赶回来。
所以阮乔背着包裹,第一次走出了山村,那真是一场糟透了的体验,拿着一张只记录着名字和电话的纸条,凭借着依稀对其长相的记忆,在一座城市中找一个人,就像是从海里捞出特定的一条鱼一样难。
电话,打过去是个空号,名字,似乎也早被人放弃了,阮乔枯坐在电话亭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助。外面那么冷,他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因为对任何人都无条件的轻信,还被骗过去去做一家夜店的服务生,穿着在阮乔看来有些暴露的衣服,戴着面具,偶尔,还要忍受客人的揩油。那是一段特别委屈的日子,黑暗是长长的走廊,他伸出手小心的在里面摸索着,没人肯为他点一盏灯。
但是这一切,从来都没有让阮乔放弃过,他曾经坚信日子会越来越好,坚信只要有一天可以遇见,就一定可以带他的哥哥回家。
只是他忘记了,忘记了那个年轻人当年是因为什么而离开那块褐色的土壤,忘记了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每个人都会一成不变。
所以当他在夜店里听见那张卡座里面传出来的,很像他的哥哥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心不可避免地颤了一下,他们喝多了酒,声音很大,很吵,很响亮
有人嘻嘻哈哈地问,语调轻浮傲慢
“程哥,你那个小未婚夫,怎么还不来找你啊。”
“是不是你给人家留的信息不够啊哈哈。”
“哇,别为难人家,就算真的来,想在这么大一个城市找人可不容易啊。”
被他们称作程哥的男人只是喝了一口酒,眉眼间都是不耐烦的躁意,酒杯扣在桌面上,发出啪嗒的响声
“他不来最好,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用这一套绑住我,就算来了我也不会回去。给点钱打发一下算了。”
“哇,程哥你真狠心...啧啧,怎么可以这么对嫂子啊。”
“谁不知道我们程哥,是冷酷渣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别放屁。”
坐在他周围的人哄笑起来,他们那么放松,那么快乐,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几句话,背后是别人难以承受的苦难,和所有希望的落空。
“那你们的订婚信物呢,就你说的兔子,说是嫂子亲手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