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议事完了。冯程山过来找他。
“我听说李英死了。”冯程山先开口说,“张大人下手挺快啊!”
“你找我什么事?”婢女在给他揉腿,张居廉仰躺在东坡椅上,闭着眼休息。
冯程山轻声笑,“张大人若是不待见咱家,咱家以后不来就是了。”
张居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做太监的东西就是这样。阴里阴气。上不了台面就算了,私底下心思太多了。
“我知道张大人在烦什么,”冯程山坦言说,“还不就是陈三爷那点事!你发落了他这么多党羽,他二话不说。连争辩都没有帮那群人争辩,这么无情的人,那帮因为他被你打杀的人竟然也个个嘴巴死紧,撬不出半点东西。你奈何不了陈彦允,私底下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过,肯定有点忍不住了。”
冯程山笑眯眯地道:“这还不够,我知道个相当好玩的事。”
张居廉听后凝眉,坐起身。挥手让婢女退下去,又叫了幕僚进来:“去请诸先生过来。”
然后他才问:“什么事?”
“叶限可能和陈彦允勾结了。”冯程山也没有卖关子,“皇上身边有个宫女是叶限的人。我看到她偷偷给江夏的徒弟递信了。”
张居廉眉头一皱:“江夏是陈彦允的人,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冯程山说:“原先不确定,就是那宫女动作异常,不然我还不敢确定。”
叶限怎么可能跟陈彦允勾结?
张居廉有点怀疑这事的真实性,看到他们内斗,最得益的应该就是长兴候家。再说叶限和陈彦允之间一向有成见。二人不和不是一两天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冯程山弹了弹指甲。“铁骑营虽然厉害,还不到能和京卫营抗衡的地步。都督府兵权又在你手底下的人手里。我只是来说一声。太师要当断即断。”
“太师也知道,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什么。”
张居廉自然知道,这事他不是不敢做,而是做了之后他就很难有立场了。
但凡是篡位的,几个能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