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沅点头,眼色也是有些云遮不明,
“几个月?”
“四个月。”
显彧和驾驶位上的蒲宁互看了一眼,又同时看向后面的陈牧,
“陈牧,她怀着的是不是你你们那天到底,到底做了没!”
显彧问得有些急。
坐在陈牧身侧的吴俣是震惊的!!
“什么,做了没有?你和她,什么时候的事儿?”
吴俣当然是吃惊的!
刚才饭桌儿上,陈牧一如既往清淡如常。即使看得出稍许情绪,也都能找到合理解释。虽然当时听他对高犰说“谢谢三姐这么为小笔着想。我会对小笔好的,到时候也欢迎三姐来新疆玩儿。”貌似同意娶小笔。可事后想想,以陈牧之心思肯定也看出“拆房事件”最终是为她高犰,冤有头债有主,逆她高犰的意愿也是在情理中,所以,才说了那句话。
可,
难道,
陈牧“逆”高犰还不是仅仅因为“拆房”?他和她
“上次我们去新疆,碰见过高犰,我们把她,送给陈牧”
都望着陈牧。
蒲宁注视着陈牧,“如果孩子真是你的,这人,我们抢都给你抢来!”
吴俣,确实脸色很沉。
陈牧一条腿是为吴家折的,陈牧更像自己的精神导师,吴俣确实真心实意希望陈牧成为自己的妹婿,成为一家人!
陈牧就像一潭水,面上,你看到的只有清澈无波,注视许久,叫人难能的心静心安。
但,再往深里你见不到他的内心。陈牧,你捉不住,一握,一场空。他或许斑斓,斑斓得邪乎,可是,与之处久,会为他沉迷。重情重义!男人们对他臣服,仰望的就是陈牧清淡下浓烈的为兄弟生为兄弟死的重情重义!
吴俣抬眼又看向他,
如果,
如果高犰肚子里真是陈牧的孩子
吴俣眼色一沉!
对!抢也要为他抢过来!
第七十八节
第十二章
脑子不正常,张嘴就骂娘,盔甲摔稀烂,要去当和尚。
这个高犰的近亲名叫杜松,乃大明末年山海关总兵。
话说这杜松其人,生于武学世家,有一身惊人武艺,只是有勇无谋,性情端的暴躁,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儿,就把自己的盔甲呱呱呱摔稀烂,声言不干了,要削发为僧,遁入空门。
萨尔浒战场上,此人在充当人肉炸弹冲击小努同志(努尔哈赤)阵营前,曾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向家将们吆喝:
孩儿们,咱们吃的,是谁的粮啊?
是大明天子恩赐的粮。家将们齐声答。
杜松又问:咱们喝的,是谁给咱们的酒啊?
是大明天子恩赐的酒。家将们齐声答。
杜松又问:咱们睡的,是谁给咱们的女人啊?
是大明天子睡过的家将们迟疑不决,参差不决地回答。
当然,不影响杜松同志的心情,非常满意:那孩儿们,现在知道咱们应该干什么吗!
食君之禄,为君而死!
家将们举刀齐呼,簇拥着连铠甲也不穿的杜松,向着后金阵营冲撞了出去!冲啊!!!!
结果,
后金骑兵,唰的一声,搭箭在弓。
箭飞如雨,杜松及全部家将,悉数被射得形同刺猬!
甚为惨烈。
嗯嗯,荷兰妹妹想象中的战争场面总比衙内脑子里的要惨烈血腥些。原因很简单,这等惨烈,衙内几时得见?荷兰妹妹今次得以瞻仰!
当荷兰前来颐和园时,这里已然像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一样,乱大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