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许久没有说话。
犰犰一时也陷入到一种心凉的境地,出神地看着这一景儿。神经病的情感纤细,很容易感同深受
“你说你不怕的。”他突然轻轻说,
“嗯。”犰犰哼了一声儿。
“不怕,离我坐那么远做什么。”他躺着没动,眼睛也一直闭着。
一个才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又要奉献给佛的人,确实怕什么。犰犰抱着妈妈的骨灰瓶抬脚走进去。
里面的格局就像一个小蒙古包。下了三节台阶,犰犰站在木板边,居高临下看他。
他睁开眼,手,拍了拍木板,“坐下来,跟我说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平缓又谦卑。
犰犰席地坐了下来,“这话,说来话长”
当高犰对某人报有极致的同情,她是不会对他撒谎的。简单说了下自己在绒布寺的经历,当然,没说姻缘,没说胡来,只谈为母亲守愿。
他轻轻笑,“妙吉祥,”三个字从他口里流转而出,“我们确实很有缘是不是。”
这个问题犰犰没有答。就算对他给予极大的同情心,可,与他结缘,不是好事。
他又想撑起身子,犰犰压住他的袄袖,“你别乱动。你家里人也奇怪,不能等你稍微恢复一点再送来受戒?这样虚弱,高原气候也受不了啊。”
他摆了摆手,“讨人嫌的人也就不在乎受不受得住了,反正马上要死的人”
犰犰听这话儿心还是发酸。
他突然右手向上撑了撑,这样佛袄袖就向下滑了下来,露出他那皙白纤细的手臂,他将手臂关节内侧递给犰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