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他喉结不住地滚,声音喑哑:“拿开手,别闹我,乖乖闭上眼睛。”

这几句话语气有点严厉,她嗫嚅道:“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想多了。”

就是因为她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做,才敢这样。

如果是在家里,她才不会撩拨他。她确实常常因为本能被吸引而想靠近他,但她并不是每一次都想做爱。然而戚梦年在床上总非常强势,她只是要抱一下寻求安慰,他就开始吻她脖子,如果时间足够,很快就会插入进来,折腾几个小时。

但现在不一样,他不会动,她可以毫无顾忌。

“……”戚梦年无奈。

又来了。他发现金娴尤其喜欢在“不可以”的时候碰他,像那晚在佛像前逼迫他溃败,稳稳占据上风。但今天是真的不可以,在家里尚且有理由开脱那是正常的夫妻敦伦,今天绝不可以。

任何让他失控的行为都不可以。

金娴又往他身后贴了贴,手心按住了他的上臂,探头看:“戚梦年?”

他强自忍耐,闭口不言。

于是淡灰色的薄被像枯叶蝶扇动翅膀,把他裹进同一个窄小的蛹里,只剩下他的小腿和衣袖和头颈部露在外面,神经敏锐到微微抽痛。

他在渴望,每一寸皮肤都绷得极紧。

她凑近他的耳朵:“盖好了。”

呼吸钻进他的耳道,强烈的酥麻感擦过耳朵尖,他难以遏制地低声一喘,声音在寂静黑暗的禅房里异常刺耳,令人听了就面红耳赤。

眼前一花,他的袍袖拂过,掩住她的脸,把按回床上,床垫猛震。

金娴慌张起来:盖个被子而已……他不是应该不动吗?

他单膝压在她腿上防止她乱动蹭他,大手隔着袍袖捂住她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闻到陌生的皂角气味,宽大的长袍像是僧袍,缠绕包裹她的躯体,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而他夜里在低声道:“老实点。”

“乖乖闭上眼睛,别出声,别乱动”

她弯曲手指,紧张地抓住床单,忽然觉得这画面像是淫僧破戒,夜闯客房,将她禁锢在床榻里,一边恐吓,一边强制。

她吞咽口水,脊背发麻,下意识夹紧双腿,阻止小腹里微烫的触觉向上攀爬。

他喘息似的艰难叹息:“……算我求你。”

“求”……

“……你再求一次。”她对他耳语道,“好好听。”

039|39皂角

这话像羽毛拂过他的耳朵,顺着脊椎一路滑行到尾椎,他僵在当场。

黑暗之中,他耳根到脖颈间浮出一大片绯红的色泽。

“……什么话都敢说,嗯?”他半是无奈,半是隐忍,“好听?喜欢我求你?”

她点了点头,感受到他紧绷的肢体和凌乱的心跳。

砰砰砰。

他紧紧贴在她身上,和她交缠在一起。

“快点。”她轻声说着,拨弄他颈侧贴着的湿发,“戚梦年,你现在……”

她凑近他严实的领口,嗅闻皂角味:“像木头,闻起来又苦,又涩……呜!”

他捂住了她的嘴。

滚烫的血液直冲头顶,他耳朵烫得要命,气息混乱粗重,声音轻不可闻:“别说了别动了。快点睡觉,求求你了,好不好?”

又痛苦,又克制,却越是这样,越显得他性欲强烈,难以抑制。

“……”

她呜咽着摇头,拒绝他敷衍的祈求,要求他再来一次。心里痒得像有羽毛在抓挠,贴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抚摸他的领口,挑开缝隙,试图钻进去。

他身上一阵阵烧灼,像木炭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