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情话。

这话的内容很过火,金娴脊背发凉,浑身战栗。

但是她确信,这是赤裸裸的,情话。

因为他事先把手上的佛珠摘下来了。

她一直很在意这个东西,在这漫长的七年里,她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

护身的法物要避开房事。这东西摘下来,在她眼里就是明确直接的性暗示。

甚至胜过脱衣。

要做吗?

袖子挽起来了,他的小臂很好看,上面还带着她抓出来的痕迹。

他身上的气味非常干净,刚才抄经时沾染了一身檀香,也有一点点纸墨的苦涩,如果趴在他胸口,紧贴着他的肌理,能闻到灼烫的、带着潮湿的莲花……

她心如擂鼓,理智叫嚣着让她快点远离,但是本能让她不停地胡思乱想,大脑活跃得出奇明明他脚踩两只船,偷偷结婚还要睡她,是个不可饶恕的人渣。

“你在想什么?”他的手从脸颊上滑下来,托起她的下颌,让她与他对视。

经年累月每日毛笔抄经,他的手指上有薄茧,磨得她有点痒。他隽秀的面孔缓缓靠近,眼睛狭长,瞳孔在黯淡的光线下,颜色深得像能把人吸进去。

他对她道:“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她一副神游的表情,暗藏纠结,让他不怎么高兴。

不得不托着她的脸,揉着她的耳垂,耳提面命。

金娴一个激灵。她想推开他,但当她的手刚碰到他,突然被他反手抓住。

单手抓住她纤细的双腕,他抓得很紧,用力到她有点痛,有点惊心。

他审视她的表情。

“又一次。”

戚梦年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他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问:“就这么抗拒?”

压低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好像不敢相信,她耳朵里莫名发痒,很想摇头,但硬止住了。

她只缩在那里,耳朵上和脸颊上,全都憋出粉嫩的红晕。

他目光微动,想要忍一忍,却忍不住,嘴唇在她耳垂上一贴,含糊道:“怎么……怕得像只可怜的兔子。”

“……”金娴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可疑的动静。

明明只是拉拉手,碰碰耳朵……但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的身体不停地战栗,浑身绷紧。

空调坏了吗?好热,好像要出汗了。

怎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

她匆忙狼狈地瞥他,眼里凝着莹莹的水雾,惊慌又警惕。

戚梦年喉结滚动。

又是这幅样子。

还没做什么,就像被欺负了的样子。很容易激起……性欲,甚至是施虐欲。

再过分一点,再多一点,揉她,捏她,侵略她,任由她再怎么哀求,也不停止……

直到她跪在床上崩溃哭喊的那一刻……

金娴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太对。对危险的隐约预知让她睁大了眼睛,紧张地回头,想看清他的表情。

看不到,滑腻湿热的舌尖舔舐她的耳根,沿着白嫩的颈侧向下

“唔!”她哼出声,脖子后仰躲避。

他跟随着,在她早就被弄出吻痕的位置上加深吮吻。

她垂眸能看到他黑色的短发,低垂的睫毛在他的脸上落下黑色的影。

他轻声道:“别怕……我不会欺负你……”

他在吻她,衣领露出来的临界点,往上一点,昭告所有权,往下一点是谁也不能触碰,只有一人独享的私密。他都留下痕迹。

病态的,狂妄的占有欲。

皮肉被吮得发疼。

金娴尝试挣扎,但是和午休时间去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