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便摘下一朵粉色的芍药,插在了鬓边。
简宜想找个有水的地方照照,臭臭美。走了会儿,发现在望月宫东南方有条小路,小路的两旁是密密的竹林,阴凉僻静,曲径通幽。简宜沿着小路向里走,听见了潺潺的水声。
一路走来的小路是用一种碧色的小石头铺就的。每一颗石头仿佛都是经人精挑细选出来,圆而不滑,作为铺路的石子当真是不错的选择。铺路的人有心了。
就这样又走了一段,除了水声还传来一阵歌声。简宜好奇地向竹林纵深走去。拨开竹子,简宜看到一位头戴花环的女子正跪坐在溪边浣纱。
简宜觉得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一幅美人图,眼前女子素衣薄纱,轻盈明媚。浣纱的手和胳膊露出衣袖一截,像是玉做的,白润纤细。
“来者何人?出来吧。”女子感知有人在附近,淡淡地问道。
简宜向前挪了几步,出声道歉:“我无意中走到了这里,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你走近些。”女子招手让简宜靠近些。
简宜此时在溪的对岸,正想着怎么去到对面。反正溪也不深,就趟过去吧,简宜想着。
“别,你可别踏进去,再弄脏了我的玉溪。”花环女子嗔怪道。
“你沿着溪边向东走,那儿有座木桥。”简宜照做。
走到对岸后,简宜见女子一手持纱,一手拎着个篮子,便主动上前帮忙拿东西。
“姐姐,无意闯到了你的地盘,还请见谅。”简宜对着女子拱手致歉。那花环女子却盯着简宜怔愣住了。
“我是脸花了?”简宜见女子盯着自己看了半天,自言自语。
女子捂嘴噗嗤一笑:“你这女子可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个温婉的长相,却行着男人的礼。”
初见面的两人还在寒暄之际,突然响了几声轰隆隆的雷声。
“就要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你呢,要不过来躲躲?”
简宜点头,拎着篮子随花环女子小跑着,进了一个院子。
这雨说下就下,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两人进屋的时候,身上已经淋湿。
院子里有一个菜圃,还有几个竹屋,屋内的大多数装饰和器物也都是竹子制品。简宜瞧着屋里的一切,感叹屋如其人,倒是雅致。
“快去换身干衣服,再受凉了。”女子叫来侍女,给简宜拿了身干衣服。
“夫人,您也赶紧更衣吧。”女子也在身边老妪的陪同下进了里屋。简宜道谢,进了里屋换上了干衣。侍女拿来的衣物有内衬的里衣,也有外穿的长袍,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好多层,简宜穿了半天才勉强穿整齐,感觉实在是累赘,真不如之前穿的短衫长裙。
简宜从竹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不只是花环女子,连她身边的老妪都怔住了。
简宜觉得莫名,开口询问:“请问,有没有干布,我想擦擦头发。”
“姑娘快过来坐,让老身帮你擦擦吧。”
老妪慈祥的笑脸让简宜莫名地想亲近,便走到外屋的案几旁。坐在了蒲团上,乖巧地让老妪擦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