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的时候他刚睡着。”
“周湛。”随悠仰头看他,目光灼灼:“你跟我说实话,我爸到底怎么了?”
回家路上,由周湛开车,随悠一直处于混沌状态。
“胃癌”两个字就像罩在她头上的金箍,勒得她头痛欲裂,无法呼吸。
她是被周湛强制拉上车的,因为听到那两个字后,她已经摇摇欲坠。
“治疗方案已经出了,下周一动手术。”周湛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缥缈,不真实。
随悠哭了,这好像是生平第一次因为父亲哭。
她是被父亲宠着长大的,5岁之前父亲没打过她,5岁之后随悠被父亲定性为“神”,他更加不会对她动手。
说宠都不足以表达父亲对她的爱,更像是供着,就像他所说的,随悠是他的小祖宗。
见她已经哭得不能自己,周湛在路边把车停下,他抽了两张纸巾,放到她手里。
“发现得早,苏主任手上的病例痊愈率很高,这不是绝症。”周湛冷静地跟她分析:“别担心。”
“他还不到50岁。”随悠
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