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韩国的,长相完全是随悠的菜,甚至某些角度他长得跟周湛有点像,上课时他通常就坐在随悠后方,时不时用几句蹩脚的中文逗她。
“教我,学中文。”他不厌其烦地找话题。
周湛问:“那你教他了吗?”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他那张脸,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笑嘻嘻直言道。
周湛有些吃味:“他有我好看?”
“没有,但他有些角度真的跟你有点像。”
他这下有些坐不住了,一堆话想说,憋了好久才蹦出一句:“离他远点儿。”
“一个班的同学,就算坐对角线,也远不到哪里去啊。”随悠抿唇笑,说完又对他道:“不说了,我要去上课了。”
晚上,周湛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心里堵得慌,好不容易睡着,梦里是随悠跟不同的男人约会,而他黑着脸牵着女儿跟在她身后,女儿不停地叫妈妈,她头也没回。
隔天醒来,周湛还有些心悸,一整天上课都 網 站 : ?? ?? ?? . ?? ?? ?? ?? . ?? ?? ?? 心不在焉。
这样的噩梦持续了很多天,然而远在大洋彼岸的随悠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她照常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这天,早上的课结束,走去饭堂的路上,周湛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他接起,那头的声音熟悉:“周湛?”
高晓棠想到他学校听讲座,奈何他们学校管理森严,必须由本校师生带着才能进,于是就找上他,想让他帮帮忙。
“你现在在哪儿?”他问。
“西门。”
“等我几分钟。”
周湛折返,去西门接她。
高晓棠见他远远走来,刷了卡,对她招手:“高晓棠,这边。”
她朝他走去,进了校门,解释道:“庞裕民教授的讲座,我一直想听很久了,谢谢你啊周湛。”
“吃饭了吗?”他随口问道。
高晓棠摇头:“没呢,下了课就过来了。”顿了顿,她又道:“我听说你们饭堂好吃又便宜,要不我今天再蹭顿饭?”
她都这么说了,周湛不好拒绝。
他请她吃饭,高晓棠买了两杯奶茶,一杯递给他。
“我不喝奶茶,你喝吧。”他拒绝道,低头吃饭。
“我一个人也喝不了两杯啊。”高晓棠还是放到他手边:“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很大啊?我看你又瘦了。”
周湛从盘子抬头,勉强地笑了笑:“还行。”
“你最近还每周末都回江城吗?”
高晓棠恋家,一有空就往家里跑,她很多次在高铁站碰到周湛,每回她都费了点心机坐到他身旁去,一来二去,两人竟比在高中那会还要熟悉,偶尔在微信上也能聊上几句。
“也没有每周末,隔两周回一次。”
过了这个冬天,星星10个月大了,这个时候的孩子会爬会坐还多次尝试站起来,随家客厅把多余的家具都搬走,铺置了一块超大爬行垫,让她到处爬不会伤着。
她也开始咿呀学语,会发出“baba”的声音,周湛知道她不是在叫自己,但还是很高兴地录了好几个视频。
当他兴冲冲地发给随悠时,过了好久,她才回:“她怎么不叫妈妈啊?”
“据说是因为爸爸更好发音。”
那头没再回复。
周湛不知道的是,这边,随悠看着女儿的视频陷入沉思。
几天前,她跟几个同学出去吃饭,一家日料店,环境清幽,东西也好吃。直到一对日本夫妇带了一对双胞胎进店觅食,孩子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