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地嗅了嗅,失望地发现鼻尖并不是那个熟悉的气息。
袁信之心里惊魂未定,就差一点点!他要是再慢一秒,沈曦瑜此刻可能就被车撞飞了。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他心里生了怒气,松开双臂放开沈曦瑜,却在看到她泛红的双眼时,满腔的怒火消失殆尽,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熟悉的场景,却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将她安稳地拥在怀里。那个人不知道她的伤心,她的不安,他不曾了解过她的想法,或许,他现在还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她觉得恐慌,她觉得自己快要抓不住某些东西了。
袁信之看着面前这个一边摇头一边垂泪的女人,心里狠狠一疼。他伸手想要擦去沈曦瑜脸上绵延不绝的眼泪,却被她偏头躲过,他的手僵了在半空中,终是无力地垂回身侧:“沈曦瑜,我只是想帮你擦眼泪而已。”
他从口袋里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手帕放到沈曦瑜手里:“你擦擦眼泪,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袁信之虚扶着沈曦瑜离开了喧闹的马路,进了一家环境比较清幽的咖啡馆。他给沈曦瑜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暖手,然后坐在沈曦瑜的对座,静静的看着她,但他的注视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沈曦瑜手里攥着袁信之的手帕,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袁信之不以为意地笑笑:“举手之劳而已,不算什么。倒是你,怎么看起来......呃......不大好。”
沈曦瑜勉强地笑:“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沈曦瑜你把我当傻子骗吗?”袁信之的怒火让沈曦瑜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是出于对你救命恩人的尊重,你也应该说‘我现在心情确实不好’,甚至可以说‘我现在心情很糟,请你不要来烦我’,就这样诚实地回答不行吗?用一句‘我没事’来敷衍我,沈曦瑜,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刚刚救了你的人吗?”
“对不起......”
袁信之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不是要你的道歉,我只想告诉你,不想笑就不用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难过了就是难过了,又不丢人。”
沈曦瑜有些吃惊地看着袁信之,袁信之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辩解:“我的意思是,对一个陌生人你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袁信之的回答让沈曦瑜放下了心,刚刚他的话差点让她误会了,她笑了笑:“你不算陌生人,袁信之,我记得你。还有,我现在的笑不是勉强,是真心的,刚刚真的很谢谢你。”
袁信之也清浅地笑起来:“很荣幸沈小\姐这次终于记住我了。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我也是T大的。”
“那我们真得挺有缘。”沈曦瑜端起卡布奇诺喝了一口,暖暖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她舒服了很多。
“你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吗?你可以和我说,我或许可以帮你想办法。”想了想,袁信之又添上一句,“就像树洞的角色,当然,我的嘴巴是很严的。”
沈曦瑜失笑,摇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大概是我太钻牛角尖了,也许就是误会一场。”
袁信之并没被沈曦瑜这句话敷衍过去,他沉沉的目光看着沈曦瑜:“如果我没猜错,你刚刚是因为纪嘉泽而伤心,而昨晚,大概也是被纪嘉泽放了鸽子吧。我劝你,不管是不是误会,你最好都要弄清楚。毕竟,你是他的妻子,你有权了解他的一切,不是吗?”
袁信之心里是愿意沈曦瑜和纪嘉泽就这么误会下去的,最好一拍两散离婚收场,让他有机可乘。可在那之前,他更是不愿意沈曦瑜伤心。他有的是时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