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动作反而把手一松,睨着眼似笑非笑地看他,“终于满意了?”

他瞥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对她的话有些不悦,“走先。真无用,几杯酒就做醉鬼。”海边夜冷,他把自己身上的衬衫外套脱下,披到她肩头,自己仅剩下一件背心,揽住人向外走。

他們沿着海滩向回走,借着月光看清前路。朦朦胧胧,同他們的人生路一般,如雾里看花。

她好像醉了,但好像又没醉。需要他扶着走路,脑子却很清醒。

海浪声拍在耳边,台南尽头的夜太安静了。这时候黎式终于感受到一点属于“天涯海角”的、特有的极致“遠离感”。不问世间是非。

“你知...点解我想带你来台南?”

男人的声音低沉,混在海浪的夜鸣里,有别样的感觉。她用比平常多两倍的时间去听清、理解他的话。这不是,日出时她问的问题吗。

没听到她回答,他就去戳她的脸,反倒开始追问,“你唔想知吗?”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我想知呀,但你唔想讲啊。”

“你知我旧乡喺边?”乌鸦问。

“旧乡?”黎式想了想,好像之前有听说过一些那男人的发家史,但因为太过于血腥残暴,她有些排斥便没听得全,“好像是...在九龙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