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转化成了愤怒,她二话不说对着徐砚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结果这家伙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随她撕咬殴打。宋早早打得手都疼了,嘴角一扁,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

挨打挨骂徐砚任劳任怨,可她一哭他就没法子了,急得用手给她擦眼泪,又因为太过粗糙把她小脸磨红,嘴里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宋早早自己抹了把眼泪,恨恨地瞪他一眼再狠踹一脚,这跟踹晋楚时那轻飘飘的力道可不一样,她是真使了吃奶的劲儿,徐砚却一声不吭,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宋早早可不惯着他,张嘴就要叫人,然后便被捧着小脸狠狠亲了一顿,她一开始还能去咬他,可这狗崽子哪怕唇舌被咬伤也不肯松开,非要连口水带血都喂给她吃。

慢慢地她就被亲迷糊了,推拒的幅度减小,从鼻子里发出轻声嘤咛,被徐砚搂在怀里,他急切地亲她,感受这来之不易的亲密,同时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听我说好不好?你听我说……”

满是乞求的意味,知道宋早早一旦回过神肯定要走,徐砚一边求,一边摸她的胸,她身上只剩内衣,被粗粝的指头一磨,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上午在大队部没能得到满足的空虚感再次袭来,可宋早早不想跟徐砚做,也不想原谅他,甚至不想看见他。

如果不是徐阿奶,她连徐家都不会去了。

可徐砚这么凶,肯定不会放她走,所以她便说:“我现在好困好困了,明天再听你说。”

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滞了片刻,耳边是徐砚平静又沙哑的声音:“不会的。”

“明天你不会听我说的。”

她不想理他不想看他,他都知道的。没人比他更后悔那天晚上一时冲动生出的贪婪之心,事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怎么能那样对她?他明知道她那么爱干净。

宋早早:“就算明天不听,也有后天大后天”

徐砚却木然道:“你很快就要走了,对吧。”

宋早早等人来接她回家的事只有孟长安知道,村里很多人都以为她会跟其他知青一样在乡下待好多年。

“那只狗,你带它走了,却没带它回来。”

他天天都会去村头等,有时还会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希望能看见送她回来的车。她回来那天他心里高兴极了,想着要好好道歉求她原谅,可她下车时什么都带着,惟独没带那条小狗。

徐砚知道宋早早喜欢小狗,她对小狗比对人都好,不可能会丢下它。

宋早早感觉徐砚的语气有点不对,她怕他是那种情绪不稳定的人,怕他一怒之下伤害她,可让她撒谎她也不愿意,而且明明是徐砚做错事,凭什么让她委曲求全?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宋早早小声说。“我不喜欢这里。”

徐砚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很希望自己是那条被她喜欢的小狗,被她抱在怀里,摸着耳朵捏着爪子,随她来去。

没有不堪的出身,没有贫穷,没有更改不了的现状,只要做一条看见她就会摇尾巴的小狗就很幸福了。

有液体滴到了宋早早脖子上,她像被烫到一样颤了颤,想抬头去看徐砚的脸,他却把下巴搁到她头顶,想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徐砚没说的是,她回来那天晚上,他一直站在夜色中,他看见有人翻过墙头陪了她一夜,听见她甜蜜的像刀子一样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那颗早已麻木的心碎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然后他自己捡起来胡乱堆到一边,好像不去碰就不会疼。

他应该认命的,就像阿奶总说的那样,不要反抗,不要质疑,安静地接受命运就好了。只要还喘着一口气,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这颗心是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