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攀着梯子的触手突然感知到了奇怪的黏腻感。

是沾上什么东西了吗?

江雀疑惑的把触手举到眼前,又换了一只干净的触手勾住梯子,想看看自己不小心沾到了什么。

下一秒,他看清了触手上熟悉的暗红色血迹。

江雀的大脑宕机了。

“沈踏枝,你停下!”

他的触手再次在本体思维空白的时候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它们直接勾住了沈踏枝的腰,把原本正在专心爬梯子的沈踏枝直接拽了下来,让对方悬在了半空中。

沈踏枝猝不及防被抓住,不知所措地看着江雀,叼着手电筒含糊着迟疑地问道:“雀雀……?”

这是怎么了?

江雀没说话,他冷着脸把沈踏枝的右手给拽了过来,借着灯光看清了对方的手现在的模样:

原本被符纸划开简单消毒过的伤口因为粗糙的麻绳摩擦与过度用力而被擦破了,现在沈踏枝的半个手掌度血肉模糊的,整个手掌都是血,江雀甚至都无法通过肉眼判断判断对方的伤口究竟在哪。

“你……”江雀气得卡词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你受伤爬不了梯子就跟我说啊,我又不了解你们人类会在什么情况下受伤,你不跟我说就往上爬,你……”

他说到一半又卡词了,在先前的时光中他很少有这样激烈的情绪,也没有真正的和人类“对话”过,因此现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想不到该怎么说,江雀就干脆不说了。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咬着手电筒的沈踏枝一脸茫然的表情,看着对方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模样,江雀更生气了。

他直接用触手卷走了沈踏枝口中的手电筒:“你说话!”

沈踏枝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但先道歉:“……对不起?”

江雀怒气冲冲:“你就是对不起我,你要是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