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散场后，几人互相道了别，各回各家。

靳言心酒量不好，两杯下去已经有了些微醉意，回去的路上伏在沈易肩头，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男人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忍不住叹气，“喝不了就别喝，输就输了，你执意不喝赵景承又能拿你怎样？”

“那……那不行……”她摇着头，“我自己答应的输了喝酒，做人要有诚信……”

诚信。

沈易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靳言心在他肩头靠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沈易。”

“嗯，你说。”

她揪着他的衣角，似是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紧张，但醉意上头，冲动压过了理智，还是说了：“我……我刚才在包间里就想问你，但我一直没敢问……”

沈易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睛，“言言想问什么？”

“想问……我……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啊……”

越往后，她的声音越小，几乎轻到听不清。

但沈易还是读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想问，我的第一次给了谁？”

靳言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元旦的夜里飘起了雪花，被风吹得落到车窗上、融化，沈易盯着窗外的水汽，哑声回答：“言言，我跟你一样。”

跟她一样，在两年前他留下她的那个夜晚，都是第一次。

靳言心虽然意识不清，但还是听懂了他这句话，她觉得心头漾开浓烈的喜悦感，有那么一瞬间，还觉得自己赚了。

第039章 | 0039 第39章 她最想要的，他永远都给不了

“沈易，”她抱紧他的身体，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好喜欢你啊。”

沈易脸上的神色一僵，少见的没有接她的话。

他收回目光，俯首看向她眼神潋滟的模样，觉得心脏的某处被触动，滋味清苦酸涩，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痛意。

靳言心是真的喝醉了，醉到她有些认不清现实，贪婪的欲望在心中膨胀，她拉了拉他的衣角，“你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也分我一点喜欢，好不好？”

分她一点喜欢吗？

沈易听着这话，忍住笑出声来。

很凉薄的那种笑意，连带着之后说出的话，都凉薄无比：“言言，我不想说话伤你。”

靳言心看着他冷淡的面容，如梦初醒，遍体生寒。

后来一路上，她都没再出声，到了锦上南苑，看都不看身侧的男人，径直上楼回了卧室。

沈易没有跟她一道上去，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前，想想又放了回去。

电话恰在此时响起，他想到靳言心最后说的那句话，心烦意乱，看都没看的按了挂断。

可打电话的人却很固执，接着又打来了第二遍，第三遍……

沈易的负面情绪被这通电话激发到了极致，他按下接听，刚要动怒，电话里却传来了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

“沈易……是我。”

怒火消匿，他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了，但细细算下来，也不过四年而已。

靳言心藏着心事，尽管躺到了床上也久久没有睡意。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她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床边。

沈易站在床尾，居高睇着她被子下缩成一团的身体，“我知道你没睡，起来。”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确定不起来？”沈易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