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不说将那娘娘藏到哪里,于是大喊一声:
“张大人记性不好,来啊,给他提醒!”
手下军兵上去,打掉他的官帽,不由分说绑了。一个将军立刻拿来一杆鞭子,对着太守乱抽,把个五品太守张大人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张夫人扑向丈夫,想替丈夫受刑,被梅花恶抬起一脚,踹晕了过去。张太守见梅令夭如此狠毒,知道张家下场已经好不了,绝眦欲裂,一语不发。
“想起来什么了?”
梅花恶翘着二狼腿,在太守家正堂上欣赏着墙上的“明镜高悬”,
张太守知道今天梅令夭就是找茬的,屈膝是死,抗争也是死,不由厉声骂道:
“梅令夭,本官也是朝廷钦封的太守,你对本官私刑,我要到大理司去告你侮辱朝廷命官!”
“想告我,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我问你,栖霞郡有没有蒙古靼子的密探?”
“没有!”
“好,那施竭和他老娘从漠北来,你和狼督头不查她儿子被烧死的案子,反而将那婆子藏起来,是何道理啊?”
“我不知道!”
“好个嘴硬的叛党,你们狼狈为奸,那婆子一定是蒙古王爷的人,你们策划谋反,杀了查案的肖金尚将军!……”
“你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搞莫须有!……啊!”
梅令夭觉得到了火候,拿起宝剑,刺向张太守的脸,可怜张大人嘴巴被割裂,随后,梅令夭命手下:
“我就料到你会强硬,来啊,拉到衙门,本大人要审审他。全部带走!”
官军将张家八十一口全部带走,不久来到郡衙门。
第三十七章 梅令夭枉杀遇烈娘
鬼妓十一娘
栖阳逐剑
梅令夭猴子戴钨砂帽,在衙门升堂,亲手悬挂了御赐尚方宝剑,还令手下军校举起水火棍,扯开嗓子喊了几声威武,青天老爷的气派让梅令夭觉得很爽。今天他也能呷着惊堂木,审一审太守,看来这世道还得有权啊。
张太守被带上来,满头是血,脸部被割开一条大口子,鲜血淋漓,发髻凌乱不堪,转眼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位堂堂正正的五品官吏已经被折磨得形容凄惨,面如死囚。梅花恶将惊堂木拍得啪啪三响:
“说,把奸细施夫人藏到哪里了?”
梅花恶开始实施置太守于死地的计划。到了此刻,张太守知道梅花恶在罗织罪名,无中生有,便没有回答,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不说,就是违抗圣命,本官也不打你,我已经替你把口供写好了,来啊!把我的升堂记录拿来。”
他叫过董参军,拿来事先在临安准备好的口供记录。董参军见上面污七八糟,全是莫须有的通敌罪名,有些忧郁,那参军本是良善之人,见梅制史如此明目张胆,十分震惊。梅花恶斜瞪他一眼,亲自下堂,取代参军,强迫张太守按上手印。张太守知道已经到了绝路,虽然嘴巴被割裂,再无法高声喊冤,可含混的呐喊还是令梅令夭心惊肉跳:
“梅花恶,你好大的胆!刑讯逼供,迫害本官,我就是变成厉鬼,也定不会轻饶你!”
张大人将嘴里喷出的血,唾了梅令夭一脸,军校将他按住,太守仍叫骂不绝。梅令夭擦了一把脸上的污血,恼羞成怒道:
“侮辱钦差,罪上加罪!来啊,犯人已招供,留他无用,拉出去斩了!”
部将们没有动,也都觉得朝廷五品命官,就这么囫囵吞枣审讯,强行画押,这不是逼迫忠良的奸佞所为吗,如今要斩首太守,更是逆天行道,纷纷低头不语。梅花恶正想树立权威,斜眼抽出尚方宝剑道:
“圣上有旨,对叛党格杀勿论!谁敢不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