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睡。”唐信摸摸白越文的发顶,轻声说,“哥哥太累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早上醒早了不舒服,白越文还想睡会,就假装没听见唐信说的话。不然等会唐贺看见了,这两人又要吵。

唐信陪白越文躺了一会,唐贺也收拾完走出洗浴间。就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还给自己剪了头发,可惜白越文这时候已经睡着了,并没有第一时间欣赏到他精心修饰过的造型。唐信甚至又摸了两把白越文柔软浓密的长发,毫不心虚地用口型对他说:

哥哥睡着了。

唐贺同样以唇语骂了唐信两句,唐信就当没看见,让白越文靠在自己肩膀上接着睡。

白越文睡了将近一个小时,醒来后躺了几分钟,又像只水做的猫一样从唐信怀里溜下去,走路时腿都有些发抖。

他穿上睡衣,掩盖住斑驳的吻痕,唐信也跟着下了床。白越文洗漱时唐信就站在身后给人梳头发。

唐信给白越文扎了个丸子头,露出漂亮得扎眼的五官。前一天晚上情欲带来的疲惫让他眼下还带着点不明显的青色,唐信又忍不住摸摸他脸颊,把手伸到白越文脸前比划大小,盖住白越文整张脸都绰绰有余。

唐贺走到两人旁边,看见白越文洗漱完伸手碰唐信的脸,似乎也在比划唐信脸的大小,突然说:“这么一看宝宝的手好像挺小的,是不是唐信头有点大。”

白越文细白柔软的手还贴在唐信脑袋边,这个角度下看起来像小孩子的手捧着大人的脸。

唐信都快气笑了,“我长这么高头能小到哪去,你头难道不大?”

唐贺牵过白越文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白越文发现唐贺脑袋好像比唐信小一点。

“是不是我头比较小?”唐贺问。

白越文看了一眼唐信。

唐贺又对唐信说:“我还比你高。”

唐信真想给唐贺两拳。

吃完早饭白越文还在安慰唐信:“头大也没什么,而且你才二十,估计还能再长高。”

唐贺还记着唐信早上混进门还睡他的床抱他的老婆这事,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总听人说脑袋大的人聪明,怎么会有人长了个大头,高数又从大一开始挂科,重修到大三还没过啊?”

唐信正要发作,白越文先一步握住他的手,对唐贺说:“老公,我记得你大一学高等数学b,期末正好考六十分。你要是和唐信一样学的高数a,还能跟他交流一下补考经验,别总欺负他。”

这两兄弟虽然长得不像,但数学成绩像一对同卵双胞胎。唐贺拿这个嘲笑唐信,属于五十步笑五十步。

白越文说完,又对唐信说:“我有个装画具的包落在车上了,你帮我拿一下嘛。车钥匙就在茶几上。”

唐信听话地拿着车钥匙下楼,唐贺在一边垮着脸说:“他早上睡我的床占我的位置,我说他两句怎么就算欺负他了,你还护着他。他高数连着重修两年不是事实吗?”

白越文慢慢挪到唐贺腿上坐好,雪白的鼻尖轻轻抵着唐贺的鼻尖,像干了坏事的小猫试图通过蹭蹭主人来蒙混过关。

唐贺手放在白越文后腰上,仍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神色看上去还有点委屈。

白越文看唐贺冷脸,不高兴地拍拍他脸侧:“你挤兑他一早上了,要是和他再吵得打起来,你顶着一脸伤去公司,你自己看看好看吗。”

他说完就要撑起身从唐贺腿上下来,唐贺对他这种任性的倒打一耙毫无办法,搂着他的腰把人捞起,两人一起进了卧室。“是我不好,别生气。我昨天买了礼物,你试一下看喜不喜欢。”

唐信看了看车前排座位,似乎没有什么长得像包的东西,但坐垫与座椅的缝隙间却有一点奇怪的反光。他伸手过去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