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这,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死孩子。……越文之前好像也到了,怎么这会也不见人了?”黎姿对唐贺说,“小贺去找找你弟弟。”
这时候白越文已经不太会应激了,只要唐贺不再发疯,白越文并不介意和唐贺在同一个场合出现,只不过看见了也把人当空气而已。
“万一越文和小信在一块……”黎姿一下又觉得不妥,想叫住唐贺,却已不见了自己大儿子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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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贺走到唐信房间门口,隔着一层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门板听到交缠的喘息声和一点细微水声。
他重重敲了几下门,房间里的声音倏然一停。
几分钟后房门才打开,面无表情的唐信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瞪他。
“妈在找你,赶紧下去。”唐贺冷冷地说,“领带夹哪来的?下午造型师给你挑的好像不是这个。”
“反正是你弄不到的。”唐信抓着唐贺一边胳膊,假笑着装作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把人强行带下楼。“别站在这里不走啊,我房间空调有那么好吹?”
唐贺走到楼梯口边时回头看了一眼,唐信的房间门缝立马合上了。
“在楼梯边上少东张西望。”唐信看他那狗找主人一样的眼神就来气,又嫌上手拧唐贺脑袋膈应,阴阳怪气地说,“小心再滚下去摔个脑震荡。哥哥可不吃这套,我劝你别白费功夫。”
唐贺说:“你如果不想等会顶着一张烂脸跟人聊天,就闭好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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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分钟,白越文才下楼去了花园里的宴会场地。
他前段时间忙着弄参赛作品,把头发稍微剪短了些,露出一对泛着浅粉的雪白耳朵和整根细腻修长的脖颈。白衬衫袖口的边缘露出一小截质感如玉石一般的手腕,再往下就是那双纤薄细长的手。那手上骨节并不突出,只有执笔的几根手指有几处薄茧,握上去也是温凉柔软。他走到人群边时,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在或明或暗地看他。
唐信走完流程露了脸,下台时看见一个男人握手时还捏了一把白越文的手,简直要炸了,几步走到白越文旁边,又听见那个人模狗样的男人说白越文的手很软,是不是学过钢琴。
白越文只冷淡地对那男人一笑,还没回答,唐信就找借口把人领走了。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唐信牵着白越文不满地小声说,“谁握手握那么久还捏……”
白越文抓住唐信的手,唐信见他神色柔和下来,不再挂着之前那样冷薄的笑容,温柔漂亮得勾的人心里发痒。唐信原本还很不满白越文对那人笑,这时候要说的酸话一下也卡壳了。
白越文牵着唐信把人带到无人处,才对他摊开刚刚和男人握手的那只手,雪白的掌心上有一个方形包装袋。
那男人竟然趁着握手,给白越文塞了个安全套。
唐信气得真想直接跑去动手,他把套拿去扔掉,又给管家打了电话查人的信息。
挂掉电话他又骂了一句,“什么人啊,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怎么不趁早割了。”
白越文直接去洗了手。
唐家的晚宴散场之后唐信就和自己朋友通了气,对自己父母说要跟朋友出去续摊玩,实际上转头就一个人带着白越文去了自己的住处。
“今天就是我过的最后一个儿童节了。”唐信认真地说,“哥哥陪我过好不好?”
“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白越文说,“今早零点一过你就已经成年了哦。”
唐信脸皮厚的很,迅速改口说道:“那就是我陪哥哥过儿童节。”
白越文故意说:“我下个月就满二十了。你怎么老记着儿童节呀?我之前给你送礼物,你还不乐意。”
唐信初中就开始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