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睡不醒似的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说,“‘回礼’一听就是中介费嘛,民间俗称‘回扣’,没收过不算社会人。”

肖征瞥见他此时尊容,皱起眉:“你又是怎么回事?昨天回去嗑药了吗?”

宣玑明明是刚休整完,脸上却挂着浓重的疲惫,压得他飞扬明亮的五官几乎笼上一层暮气,像个犯了瘾的大烟鬼。

“艳鬼缠身,怕是命不久矣。”宣玑唉声叹气地又打了个哈欠,一口把剩下大半杯浓缩咖啡灌了下去,苦得他差点心律不齐,捂着心口叫唤,“肖爸爸,本人要是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组织能给报销多少丧葬费?能先帮把我信用卡还一下吗?”

“没问题,”肖征冷酷无情地踢给他一把椅子,“然后把你卖给医学院抵债。”

宣玑“啧”了一声,很不客气地从肖主任抽屉里翻出盒好烟,据为己有,又问来汇报的调查员:“所以毕春生对你们老局长的指控是真的了?”

调查员神色凝重,打开随身的平板电脑:“这是对涉事人员进行精神审讯的审讯记录。”

精神系特能在审讯方面实在是一把好手,像那天在东川审月德公的关门弟子一样,这一次,他们也是直接从人脑子里提了记忆。

画面上的被调查人满身尘土,浑身颤抖地拿着电话:“局长……我……我跟您汇报一个事……抓捕变异蝎的时候,旁边一个加油站……着火了,真不是故意的……他们都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