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从东川分局到黑市现场这一点路程,不到四十分钟,他已经点了三根烟了,没有严重烟瘾的人不该是这个频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泽总觉得宣玑的气场比前几天初见的时候沉郁了不少。

虽然待人接物的风格没变,但眼神很微妙地不一样了,王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前几天,宣玑给人的感觉是注意力一直“在外面”,他的目光会随着风流动,即使是沉默不吭声,也是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什么。而最近特别是今天,宣玑外放的注意力好像突然内收了,心里有事的样子,那种若有所思让他身上带了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王泽半开玩笑地略微试探了一句:“宣主任,你这两天烟有点凶啊。”

宣玑含糊地吐出口烟,眼皮往下一垂:“压力如父爱啊……山那么大,你说我以前在普通人的小企业里混得挺好的,干吗非得想不开来异控局。刚参加工作不到一个月,加的班比过去半年都多,都快神经衰弱了哎,你们二队长已经在天上就位了?透视眼真方便。”

对付这种地下世界,透视眼相当于一个人肉扫描仪。此时,谷月汐正坐着飞机飞在他们上空,对东川菜市场实施严厉的“安检措施”。隔着层层伪装,她将地下的黑市构造看了个一清二楚,迅速画出图纸传给地面同事。

王泽一个手势,风神们游鱼似的钻向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