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一课。
毕业以后,宣玑很快发现自己对赚钱的兴趣远远小于花钱,发愤图强之心总被吃喝玩乐中途扼杀,磨砺多年,最大的成就就是接受了自己没什么出息的事实。他主业是在一家小公司当销售,偶尔玩直播,实在穷得没办法,就给一些乱七八糟的营销号供稿,是一头“钱不留手”的落魄社畜。
因为行业洗牌,他们公司从年初开始就半死不活,苟延残喘数月,呜呼哀哉去也。宣玑也成了失业青年,经常收他稿的营销号又因为“封建迷信”惨遭举报,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房租还得交,信用卡还得还,他爱自由爱得穷困潦倒,终于在社会的捶打下,与“自由”成了一对怨偶,得出了结论:工作还是得稳定。
于是他买书报班,准备考公务员。
就在这时,刚刚升官的老朋友肖主任给他发了个招聘通知。
宣玑本来是宁可在路边抠脚要饭,也不肯加入异控局的,光是外勤们的军事化管理他就受不了。不过这份招聘通知不同,它主要是招后勤人员的。
异控局的后勤和外勤完全不同,里面八成以上的工作人员都是普通人,除了得遵守保密条例外,他们就跟普通公务员差不多。宣玑一琢磨,普通公务员面向全社会招考,千军万马抢一个职位,还得跟一帮学霸竞争。异控局的“公务员”受报考条件限制,竞争压力约等于没有,那不是很好?
宣玑鸡贼地跟肖主任打听了哪个职位报名的最少,完事把行测书一扔,就来投奔异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