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以后就再也没有新的‘古法器灵’出来争权夺势了,诸位‘江山永固’,孙子们削尖了脑袋替你们出门赚钱,实在是美滋滋。我说陛下,我看您业务水平不行啊,怎么当年就没想出这么高明的愚民政策呢?”
他撬开了盛灵渊的心,然而只是浮光似的看了一眼,盛灵渊就关闭了心门,没过瘾,逮机会就想撩盛灵渊心里多漏出几个念头。
盛灵渊四大皆空,当没听见。
“我们是好意,”十二代族长不笑了,转向燕秋山,他说,“我同诸位说实话吧,劣质的器灵器身破损,除了再杀一人,重炼一遍之外,没别的办法,古法炼器需要鲛人自愿献出血来,当年鲛人大族长性情偏激,为报复我族,舍尾上岸,使用禁术,以鲛人之族运打开时间禁制。在场连同他在内,七大长老全部被时间法则变成了石头。剩下的鲛人虽然逃到了人间,但族运已经耗尽,五代以内必亡族灭种,连血脉都留不下来你们进来时用的那块鲛人鳞是族长最小的尾鳞,当时被他幼子握在手里带去了人间,指不定是被哪位高手炼化了流传给了后代。真当你们还找得到鲛人踪迹吗?除非时间倒流,我不信你们现在还能再找到一滴鲛人血!”
燕秋山脸色一白。
“但时间是可以倒流的,”旁边铜镜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最后脱镜而出,那是个眉目浓艳的高山女人,声音轻柔,音色像薄纱磨蹭琴弦,近乎有某种暧昧的蛊惑意味,“我们确实仇恨鲛人族,可那又怎么样呢?高山人也好,鲛人也好,都早已经灰飞烟灭了,我们被困在这里四千年啊,想报仇都不知道找谁,我们甚至不能像前辈一样尘归尘土归土。诸位,何人无遗恨,你们难道就不想将过去的遗憾重新来过吗?”
“鲛人大族长的时之禁术就在他手上那颗珠子里,我们与白玉宫一起被封在其中,触碰不到,但诸位是外来的,”十二代族长转向盛灵渊,目光中露出疯狂的热切,“陛下,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参商有轨,烟尘无极’,您应劫而生,身负半个赤渊,一生恰如参商,永远挣不脱宿命,只有光阴之力能斗转星移。人皇陛下!四千年了,四千年让我们等到您,这难道不是天道给我们所有人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