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范围。”

“好,”两人旁若无人地迅速交流完,盛灵渊用一团黑雾将木头娃娃托了起来,放在驾驶员手边,“给她带路。”

这种时候,其他问题都往后拖,当务之急,是抢在影人脱困之前找到他的老巢。

知春没废话,黑雾把他托到半空,他就从小小的木头脖子上摘下一根小挂坠,低声念了什么。

盛灵渊微微一眯眼:这是高山炼金语。

小挂坠无风自动,神神叨叨地转了起来,一道细细的金光从中间射出来。

知春:“月汐,跟着光走。”

谷月汐听见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语气,眼眶忽然就热了。

“不许哭,”盛灵渊头疼得厉害,冷冷地提点,“眼泪动七情,识眼会被泪水封上,你看不看路了?”

知春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木娃娃的眼睛里竟似乎能露出一点忧郁。

“知……知春,”张昭终于逮着机会,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说得比摸电门还小心,好像唾沫星子有刺一样,“你真是知春吗?”

知春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一声:“长这么大了,脸上青春痘都好了。”

张昭表情差点崩了,飞快地抹了一把脸:“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你真身在哪?为什么不立刻来找我们,还要发匿名信?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为什么……”

知春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你一下问这么多,让我回答哪个?”

张昭一时哽住。

“微云算是我父亲,”知春顿了顿,挑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回答,“不是比喻,是真正的血缘关系,所以他生前造的一切神器,我都能有微弱感应,这时候总算能派上点用场。”

张昭:“可你不是刀吗?”

人和刀怎么有血缘关系?这什么跨物种的伦理哏?

盛灵渊也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