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燕总说一起过日子久了就会这样……”

宣玑木然道:“我、没有、跟他、一起过过日子,谢谢。”

王泽好奇道:“那这种感应具体是什么样的?是能像月汐一样,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吗?还是像吸铁石,在把你往一个方向吸……”

这回连宣玑自己都想歪了,崩溃道:“行行好!”

“好吧好吧,分享一下经验嘛,真是哎,我朋友回信了,我嘞个去,真是这个方向,神准啊宣主任,你人形指剑针吧……”

宣玑:“……”

不是视觉,不是听觉,不是触感,而是某种描述不出的直觉。像被人用笔尖将点未点眉心时那种强烈的感觉,那人一定在某个方向,当他转向那个方向的时候,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心跳得要炸开。

除了直觉,还有气味。

那是一股他分别在盛灵渊身上和梦中的度陵宫闻到过的……靡丽的宫廷熏香,越来越浓重地萦绕在他身边。

盛灵渊不是香炉,不会自主散发香气,他用什么洗澡身上就是什么味之前就是酒店味。可那股熏香气息不知怎么形容,宣玑觉得自己好像不是通过鼻子嗅到的,而是直接传入了大脑。

忽然间,那个雪夜寝宫的梦清晰地浮现出来。宣玑喉咙下意识地发干,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王泽一眼。

都怪这倒霉鲤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

注:“峳峳”:“其状如马,而羊目、四角、牛尾,其音如嗥狗,其名曰峳峳,见则其国多狡客。”《山海经·卷四·东山经》

第55章

南海,盛灵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悠闲地坐下来,用傀儡术附在了几条鱼身上。

水面下,透过那几条鱼的眼睛,他看见那泥鳅果然拿出了“法宝”。

那所谓的“入水珠”是乳白色的,卷起来团成个球,表面流转着珍珠似的光泽,柔软如丝,但韧性十足,能层层展开成一丈见方的扁片,薄如蝉翼。

看着倒确实像一片鳃。

盛灵渊颇为新鲜地旁观,这玩意他闻所未闻,应该是后人所做,明明是挺有才,非得给这东西套个说不通的上古来历,也不知道图什么。

只见泥鳅将他那“鱼鳃”往众人头上一扣,就像片薄纱蒙在了人与船身上,随即“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