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东西不少,估计是地域问题,海外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这些带回来的东西个顶个的好。

朗山帮着他们卸到地窖里, 叮嘱他们先回去休息, 白天再过来找杨守结算就成,樊老大他们确实累着了,便没有拒绝,兄弟们一伙人就离开了。

朗山一动江舒就已经醒了,听着他带人离开也瞪着眼睛等他回来,外面灾情越来越严重,上位者却连对策都给不出,光是要人捐款有什么用,还不是几经转圜就不知进了多少人的口袋。

“怎么醒着?”朗山见点着蜡烛,拿起扇子给他扇了扇风。

江舒只是觉得有些郁闷:“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烦闷,从前我从未觉得自己离天灾这般近,若是齐乡镇也变成这样,我……”

理智告诉他齐乡镇不会有事,毕竟是主角攻在的地方,可感情上他依旧会觉得惶恐。

“莫怕莫怕,再等些时日说不定就有了应对之法。”

大抵都在等变动,灾情严重,上位者无能,民间渐渐流传出一些随时会掉脑袋的打油诗,灾情处官员的府邸大门都被灾民们砸烂,他们无法忍受自己食不果腹饥肠辘辘,里面的人却山珍海味喂了狗。

有了新的食材,江舒也无暇顾及外面的灾情,白日里便盯着酒楼饭馆,偶尔想到新鲜的吃食就做来给朗山尝尝,觉得可以便放到多样馆去卖。

他们不能左右局势,便只能费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孙晟霖这段日子一直没有过来,等他拿到准信来时就发现多样馆又弄了好多新鲜吃食,美味进嘴就缓解了他这些日子的疲惫,香甜软糯的土豆泥恨不得入口即化。

他抱着小碗不肯撒手,都没了往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灌了口柠檬水说道:“这几日怕是要有变动了,不过对咱们来说当家做主的是谁都没有什么不用。”

“那可有抗旱的法子?”江舒说,“就算要……也要找到旱灾的法子,水旱交替最易发生蝗灾,若再没有对策怕是一丁点粮食都要没有了。”

孙晟霖听着目光落在他身上,狐疑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勉强有一些法子,估计朝中也有能想出对策之人,我自然不必献丑。”

这话说的暗示性意味十足,但孙晟霖因为家中有亲眷在朝中做官,若是能提出实用法子,说不定能夺得未来新圣人好感,当下就央着江舒说法子。

江舒哪里真敢对这些事情指手画脚,便随便说了几个曾经课本上学过的知识,说起来朝中官员多于蜜罐中成长,所学也都是官场知识,面对天灾农物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只会仰天祈福。

因此,当他说了最简单的植树造林时成功收获了孙晟霖惊讶又难以置信的目光。

他佩服道:“你不做官当真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