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心头的怪异更甚。
“你问我是不是被打?”钟清稍稍抬头将脸上的伤都露出来,“他从前就爱折磨我,但是没关系我马上就能解脱了。”
江舒挑眉:“你要和他和离?”
“被休弃还差不多,无情无爱的日子我也算是过够了。”钟清又倒了一杯,抬眸看江舒,“你觉得我在酒里下药了?”
当然没有下在酒里。
江舒看着他狂灌的举动就想明白了,药不可能在酒里,他稍微往前一推就知道到底在哪里下了药。
他将酒喝掉,温声道:“你总爱做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我可不会后悔,这富人家的生活我也是过过了,从前我一贫如洗连个郎君都找不到,如今我有银子了,你懂什么?”钟清见他喝下了酒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你不会比我过得好的。”
“我是怨恨家里将我嫁给王敏,可归根结底我更怨恨你,是你抢了我最好的郎君,让我嫁不出去,让我只能给别人当妾!朗山他是不喜欢我,可我也是南岸村最漂亮的哥儿!我是漂亮的!”
“江舒,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我是没在酒里下药,但是早在你回来前我就在酒杯里抹了药,王敏说只要帮他得到你,他就会休掉我放我走!你就当大发慈悲帮我一次吧!”
江舒面不改色的看他一眼,片刻后,则是盯着酒杯露出浅淡的笑,很不巧的是,这酒杯在他发现被动过后就借着茶水清洗过了。
把人当傻子,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他轻笑:“钟清,你可能不知道我很爱干净,这些茶杯你从我房里走后,我就清洗过了。”
“什、什么?”钟清惊恐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会给你下药是不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我像个傻子?”
这话有些耳熟,江舒好似在于水那里也听过一模一样的,很奇怪,这些人明明有害人之心,他只不过是未雨绸缪,错的就成了他。
江舒瞬间没了再跟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他已经确定王敏就在寺庙里,说不定就在钟清的厢房里,他眼疾手快拿起旁边的烛台收着些力道砸到他脑袋上,见他失去行动力才敢上前。
从腰间掏出匕首在钟清眼前晃了晃,他威胁道:“我奉劝你听话一些,否则这把匕首要割破你的喉咙也说不定。”
江舒扯开床榻上的单子直接将钟清绑了个结实,顺手拿了一块布塞进他嘴里,把人扔到了柜子里,冷声道:“你若是敢发出动静,这辈子也别想脱离他!”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江舒坐在床板上喘着粗气,他抖着双手搓了搓给自己安慰,活了二十几年了,还是头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不多时便有急促的脚步缓缓逼近,他握紧手中的匕首等着人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沉重的脚步靠近床板,王敏盯着江舒露出的眼睛嘿嘿直笑,他就知道钟清那个贱人会帮他办妥这件事,可他还没玩够,压根不会放他走!
“美人儿,为了得到你我可是费尽了心思啊!”王敏说着就去掀被子,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一亲芳泽。
只是刚弯下腰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他肚子上的软肉,他低头一看,是一把锋利泛着冷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