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一定要瞧着好的送。”江舒说这话时一瞬不瞬的盯着钟清,他笑道, “你方才说的我并未入耳,能否重复一遍?”

钟清一脸难以置信,江舒怎么会是这里的东家?分明这人几个月前还只是一个只能窝在乡下的泥腿子!

他打量片刻冷笑:“别不是找了几个人做戏给我瞧呢!东家?凭你也配?竟不知这店里的真正东家竟被你骗到这等地步, 我就不一样了, 虽说是做妾却也是贵妾,锦衣玉食, 岂是你能比!”

“是不能比。”朗山盯着他沉声说道。

钟清面上一喜,那副高贵的模样又厉害了几分, 他抬着下巴哼笑:“听见没江舒, 连朗山都”

“我夫郎好好的正君做着,和你一个妾室比什么?”朗山毫不客气,“吃饭就好好吃,不吃就滚出去!”

饶是钟清再闹腾也不敢真的得罪朗山,他是知道这个人疯起来不要命的, 且他虽看着受尽宠爱, 实际上也是讨好居多, 如果被王敏知道他惹事,耳光也是躲不掉的。

因此他只能偃旗息鼓,乖乖坐回位置上再和王敏调笑几句。

张全瞧了一眼钟清的方向,大概真是他常年在镇上做事不知村中事,竟不知曾经村子里那个衣着清贫又怯懦的哥儿,竟然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

钟清自知眼下并不能做什么,便撒着娇央求着王敏把菜单上的东西全都点一遍,嘴里还要时常说着讨好言语,实际上他瞧见对方那大肚便便的模样就恶心。

“这些我们都要,去上菜吧。”钟清抬着下巴故作骄矜,“可都给我挑着新鲜的上!”

阿面嬉笑道:“客人您放心。”

一趟趟的把蔬菜和肉都码好放在桌面上,阿面见他们是头次来又说了些吃时需要注意的事便退到旁边去了。

江舒懒得理会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见桌子坐满就和朗山去后院了,他目前已经不想再琢磨新的菜品,就眼下这些也够赚的。

他懒厌的窝在朗山怀里,捉着对方粗糙的手把玩,时不时捏一捏,他笑道:“这几日都累着没时间打扫新宅子,回头咱们抽时间去打扫一下,年后就搬进去。”

虽说他急着打破来回奔波的现状,但马上过年还是在乡下热热闹闹的过了再说,何况就算平日里关系不好,到底还是要维持表面样子象征性的去朗家坐坐。

等年后到了真到镇上住了,回不回去也就无人在意了。

“都听你的。”在朗山看来这些由夫郎做决定就好。

当然搬到镇上住也是他迫不及待的,再不用担心随时都会有人敲大门打扰好事了。

“东家,方才那桌闹事,非要说咱家的肉是酸的!”阿面急得脑门都冒汗了,这一桌上的所有东西可都是他亲手端来的,要真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朗山刚欲低头和夫郎缠绵一番,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脸色当真彻底黑沉下来,浑身都带着欲求不满的不痛快。

江舒忍着笑应了外面一声,稍微整理了衣襟就往外走,快出门时瞧了一眼他那处,笑道:“你可快些。”

“夫郎……”朗山咬牙,这日子真是快过不下去了!

江舒过去就听见钟清在闹,无非就是说店里的肉和菜是酸的,说他们是黑心店铺。

他蹙眉:“这位夫郎,造谣全凭一张嘴,你且说说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就是我吃进嘴里的都是酸的!”钟清不依不饶,“你这是欺负我和我夫君第一次来,想宰生客?”

江舒淡淡瞥他一眼,端起他眼前的蘸料轻轻嗅了嗅,嘴角露出了然的笑,他一时不知该说对方单纯还是蠢。

他微微抬着下巴,精致的脸上带着严肃:“这位夫郎,你是不知我家的酱料有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