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朗家条件不错,如果不是朗多宝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童生,也许朗山会一直读书。
也是借由账目杨守才知道这家看似和其他酒楼无法比拟的小规模店铺,一天的盈利到底有多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座无虚席”,但多样馆是允许外带的,这样的客人甚至更多一些。
他不得不佩服朗山的好头脑,这样的人如果放到官场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朗山只看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并不想揽不属于自己的功劳,他淡声道:“这些都是舒哥儿想的。”
“舒哥儿?”杨守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震惊了,他倒是听说过西河村的哥儿江舒,好吃懒做……可和现在截然不同。
毕竟一个哥儿的名声过于不好是会嫁不出去的,尽管他娘也说过好几次那是个可怜的孩子,依旧不能阻止闲言碎语。
只是那是在他还是童生的时候,竟不知道他一蹶不振时江舒一个哥儿已经做出了惊人的变化。
“账目你自己抽时间整理清楚,从今天给你算工钱。”朗山没理会他的狐疑,跑去后厨找江舒了。
江舒能做的东西实在有限,但还有一样是在寒冷的冬天吃了瞬间暖洋洋的东西火锅,堪称人间美味。
只是这样的话就要弄锅子了。
“要是做你说的锅子会不会赔钱?”康农艮有些忐忑。
一人二三十文钱随便吃,这不是亏本买卖是什么?
自然不会亏本,否则现代那些小火锅店压根都开不下去,而且还是极其赚钱的营生。
江舒笑着安抚他:“你放心,赔本的生意我不会做的。”
“那这个锅子要请人打了,就连桌子也要弄成能放下碳火且不易被烧坏的。”康农艮都跟着着急,这些细数下来也都是银子。
“锅子就找王老伯打一些,就二楼那些桌上够放就行,至于桌子”
朗山接话:“我做,你把样式给我看。”
江舒不想让朗山做这些,但比起那些木匠他更相信朗山的手艺,何况他也怕汉子心里会不舒服。
“那先定你做,这事咱们回家再商量。”江舒说道。
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杨守原本些悲春伤秋的心思都随着那些客人来去而无暇顾及,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断指的书生,只顾着快些动笔记账。
一天的工作在亥时落下帷幕,雕刻好的“打烊”牌子也挂在了门口,里面的人却还在整理账目。
不管看几次那账总让杨守心惊:“竟是我狭隘了,每日的盈利除去每月的出项还是赚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