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告官!”朗多宝颧骨嘴角哪哪都是疼的,眼看着朗山又举起手,他赶紧求饶,“你再打我我回去告诉娘,让她来找你说道!”

“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怎么回去!”朗山怒火中烧,这个色胚居然敢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他夫郎,打死他!

江舒蹙眉起身将大门关上,任谁被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都会觉得作呕,教训一顿也好,省的这人成日里竟是些藏心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话果然没错。

朗多宝本就好吃懒做,仗着自己拿着笔杆子就耀武扬威,一身肥肉硬是没什么豪横的,眼看着朗山拳拳到肉,没几下就给他打的晕头转向,只会抱着头哭。

“二郎。”江舒轻唤一声,“扔出去吧,别真出什么事。”

“嫂子我心悦你!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是童生,以后就是秀才举人!我不嫌弃你不是完璧”

朗多宝话都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连带着嘴里的腔肉都挤破了,满口的腥味。

就连朗山都没反应过来。

江舒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掌,他笑道:“小叔这话说出去可是大逆不道了,既知道自己背着童生,就该好好珍惜,估计是你这辈子的终点了。”

朗山气的再没留情,对着朗多宝的脸就是重重两拳,直给他捶晕了过去。

隔壁的杨婶听到动静出来看,就瞧见朗多宝满脸的血,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浪荡货当着我的面言语冲撞舒哥儿,我定要他好看!”朗山顾不着朗多宝的死活,拽着他就往村东朗家去了。

杨婶怕朗崔氏闹起来不好看,赶紧跟了过去。

朗家此刻还在焦急等着朗多宝的回音,朗崔氏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正朗山也是她儿子,要些孝敬银子有什么不对的?

可看见朗多宝在朗山手上半死不活的被拎回来,当下就急的大喊大叫的,顿时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天杀的!居然敢这么对你弟弟?他可是童生!”朗崔氏大喊大叫,哭天喊地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朗山冷哼:“纵着朗多宝上我家打秋风,还出言不逊欺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是给他打死,到了县衙里我也是有理!”

江舒听着他的话垂眸红了鼻尖。

朗山不敢说朗多宝说的那些话,这时候的女人和哥儿都重名节,这事传出去不会有人数朗多宝这个童生如何,只会说江舒这个做嫂子的哥儿不检点勾引小叔子。

无非是为着他的名声着想,才把事都拦到自己身上。

朗多贵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多宝可是你亲弟弟!你怎的能如此待他?二弟,不是大哥说你,这事你做的过分,合该给些银子看病。”

“大哥可别会错意,我把这个畜生带过来就是想和爹娘说一声,若有那些银子好不如多买些粮食,由着这不成器的也只会送到花柳巷里!”朗山义正言辞。

江舒立刻会意,从他身后诧异轻呼:“这么说上次咱们瞧见去青楼的真是小叔?!”

三分惊讶,三分讥讽,三分得意,还带着一分痛心疾首。

江舒觉得自己简直是演戏的好苗子。

自古笑贫不笑娼,但多数人还是对此嗤之以鼻,花柳巷那种烟花之地,对他们这些乡下人就更是敬而远之的地方,这朗多宝还使银子去那种地方玩,可不是在找不痛快?

崔萍早就看这个小叔子不顺眼了,家里活计一点不做,还成日里想着不管他们大房的死活,满肚子怨气当下就发泄出来了。

“好啊!怪不得小叔成日回家拿银子,我还想着哪家读书人这般能花钱,都是用去那腤臜地方了!把银子还给我们!都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