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此事要告知定远将军才行。”

“方才那位……”江舒倏然闭上嘴巴,朗山新人定远将军但并不信任方才那位。

江舒盯着这东西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再过两日就是春节,偏此时被他们发现这种事,真是够恶心的。

当下便生出了不想多管的念头。

他轻啧一声:“先回府上,过完年再说,如今一时半刻也打不起来。”

朗山将刀挂回原处。

因着要春节,京中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即便不是集市,桥上也有许多摊贩在卖东西。

江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也已经挂了红绸,天色已晚,江舒盯着这些红总觉得脑子里的恐怖故事要不受控制的爬出来了。

他赶紧拽着朗山进了府。

晚膳过后,朗山同江舒便将在军营察觉到的事告知了江冧,只是他们心中没有怀疑的人选,便只能听他们如何说。

却不曾想,待他们说过之后,面前几人的表情异常古怪,震惊又像是了然。

江舒微微瞪大眼睛:“二表兄连此事都算到了?”

先前江舒不懂为何人人惧怕江锦然,后来也隐约听到些风声,虽谈不上多智近妖,但推论能力十分得了,总能从细枝末节处演算出全部。

江锦然微微点头,面色有些红润:“猜到一些,我们怀疑曹家和边地部落有勾结,这段时日和曹家起了不少冲突和龃龉,对方心中有恶,自然会早做准备。”

“曹家……说起来,那个叫王虎的说他表亲是朝中大官。”江舒觉得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把曹家往死刑柱上钉,但是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江冧沉默,此事若是他们私下探查怕是不行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告知圣上,也许会因此惹得对方不悦,可也好过国破家亡。

江锦龄轻轻一笑:“此事便交由我们来做,如今弟婿已经回来,阿舒你不能再乱跑了。”

“我本来也没乱跑。”江舒撇撇嘴,“那这事我们就不管啦,也该用晚膳了,曹立也是要过春节的,这段时间肯定不会有事。”

“言之有理。”江锦然破防一笑。

江府这些日子的晚膳越来越丰盛,挑剔如江舒都越来越觉得美味,各种花样换着来,每次晚膳都成了他最期待的时刻。

吃过晚膳,江舒舒服的在屋子里挺着肚皮转来转去,要不是奶团儿突然闯进来,他都要忘记自己有儿子了。

“爹爹!”

奶团儿穿的像根红萝卜,进来找准江舒就扑了上去,江舒下意识抱住小炮弹,乐不可支:“怎么了?”

“爹爹是不是忘记奶团儿了?”

江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有些尴尬:“怎么会?爹爹一直记着奶团儿呢,今日和表哥哥玩的开不开心?”

“爹爹不要我了,玩的不开心……”奶团儿眼里含着泪,紧揪着他衣服不放。

江舒忙看红袖,用眼神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红袖在心中叹了口气,解释道:“晌午用过午膳,小少爷就一直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写字,说春节将至,想让您和老爷开心些,不曾想……”

不曾想江舒满心满眼都是朗山,用过午膳就当着江凤年的面跑了,拦都没拦住。

奶团儿回到房间来找时一个人都没有,自然是要委屈的。

这下不止江舒,就连朗山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奶团儿,他抱起小家伙软了语气:“你乖!”

江舒抿了抿唇,真是好生硬的哄人方式。

他笑道:“那今晚同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真的吗?可以吗?真的可以和爹爹父父一起睡吗?”

小家伙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豆大的眼泪还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