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他每次瞧见江舒生气都觉得十分有意思,实在是可爱。
江舒悄悄回到府上,室内的温度和外面的天寒地冻行程鲜明的对比,他干脆直接坐到炭盆旁边暖手。
“主子喝口热茶。”绿竹忙将茶杯递给他,“日后挑天气好些的时候去便是,您才刚出了月,何苦这般折腾自己?”
双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军营那般冷,长时间下去定然要冻坏了,虽说马上就能回家,即便只剩一天,江舒都不想他忍着。
只是他不能贸然出头,否则赵景乾怕是又要对他不满。
“绿竹你去将忍冬叫来。”江舒表情有些淡,“我有事吩咐他。”
既然不能出头,那就以家眷的名义送去便是,反正随便别人怎么说,让他冻着朗山根本不可能。
忍冬得令便将炭和棉衣棉鞋带着去了西边军营。
定远将军自是把这些事全都告知了江凤年,他得知后倒是不曾说什么苛责的话,毕竟往年军营都是有炭火的,今年没有本就容易乱军心。
江凤年将江舒叫到书房,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去军营看那小子了?”
“是去看了他,见他过得不好还送了些东西。”江舒也没藏着掖着,人家都问了,肯定是知道了,再说忍冬送东西时可不是悄摸的。
“若是之前我还能同圣上说几句话,可如今我已卸甲,朝中事便再无法插手,怕是圣上有心无力,兵部若是哭穷,那边是真的穷。”江凤年是知道兵部的,那老小子心眼实诚,有就给最好的,没有就是没有。
江舒微微皱眉:“泱泱大国,连士兵都养不起,若是传出去,怕是不日就又要打仗了,到时候要送谁去交两国之好?”
“你说的不无道理。”江凤年嗤笑,“羊毛出在羊身上,想从那些老东西手上拿银子,就如同杀父弑母,怕是难。”
江舒是知道朝中定然会有受贿行贿之事,只是那些人藏的严实,就连当初赵景乾登基都不曾将他们揪出来,可见困难。
江凤年:“此事你莫担心,会有办法解决。”
江舒点点头,说自私些,原本他是只担心的只有朗山自己,可是瞧着那半大的青年们冻的不成样,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太痛快,只希望赵景乾能尽快拿主意。
江凤年又和他说了些其他的事,也就是问问奶团儿的学问,奶糕儿的情况,江舒便一一作答。
回到院子里,红袖已经守在门口了。
江舒问:“奶团儿回来了?”
“回主子,回来了,正在陪小小姐玩。”
“今儿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能回这般早,平时到晚膳的时辰才知道回来。”江舒说着便也往奶糕儿的房间去,还不等推门就听见了奶团儿稚嫩的声音。
“妹妹,我将自己存的铜板给你买了簪子,你答应我不同我抢表哥哥。”
“如果你不喜欢簪子,那我下次给你买胭脂?”
“或者给你买牛奶好不好?”
江舒站在外面听着,一时无言。
所以为什么要贿赂自己的妹妹不抢江御啊?
“小表叔?”江御匆匆跑来,差点撞上江舒,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背后。
欲盖弥彰。
江舒把那两串通红的糖葫芦看的一清二楚!
“又是奶团儿吵着要的?”江舒有些无奈,“这般惯着他,日后要坏牙齿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他接过糖葫芦推开门,奶团儿原本正趴着和妹妹说话,冷不丁被推门声吓到了,他赶紧抬头望去,就瞧见他爹爹面上带着微笑。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