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晟安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心疼的”,但是他做不到。

让一个失去兄长的弟弟不要哭,那太残忍了。

江舒示意车夫先送孙晟霖去蒋府,而后才一路慢悠悠的回了江府,朗山知道他今日要去江家,所以特意没去军营,就怕江舒难受时无人能安抚。

他却是没想到江舒情绪崩溃的那么快。

刚进到房间,江舒就吩咐红袖不许任何人进来,若是奶团儿回来就先让他去奶娘那里看奶糕儿,面无表情的安排好这些,他才坐在床上崩溃起来。

“晟安真的死了,我以为他在骗我们,我以为孙叔伯会告诉我们他已经和容错悄悄离开了,但是他死了,二郎,他真的死了!”

“我早该发现不对劲的,他深知我那时身体不好,怎么会让我们天寒地冻的过去,从那时他就知道自己撑不住了。”

“他说了那么多的话,他是在向我告别在向我求救,可是我没听出来,我没救得了他!所以他死了!”

朗山胸口钝痛,他忙伸手将人揽在怀中安抚着,但他知晓江舒如今最想做的就是倾诉,便默默地抱着他,任由他在怀中嚎啕。

他责怪自己没有听出那些弦外音,也怪自己那日走的干脆不曾再同他多说几句,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那时没有同他好好告别,所以孙晟安也用这样的方式不告而别。

“不怪你,他只是病了。”朗山轻轻拍着他后背,“若非要怪,便是怪那些太医大夫都不够尽心尽力,没有将人救治好。”

尽管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些自私,但为了安抚江舒,朗山也只能这般说。

江舒垂眸抹了把眼泪,其实能怪谁呢?

其实谁都不怪,要怨就怨如今这世道,世事无常罢了。

“他不可能死!”

赵景乾大怒,眼睛瞪的通红,眼球上全是血丝:“给朕去找!他一定还活着!”

“下葬前属下亲眼瞧见棺材里的躺着的就是孙太傅,棺材也是属下亲眼看着埋进去的,不可能会出错,圣上节哀。”

“你们都在骗朕!孙晟安一定还活着!去给朕找,若是找不到他与容错的踪迹,你们通通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