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觉得朗山才是这世间最好的。
说到选秀,江舒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孙晟安,此次赵景乾是要选个皇后出来的,那是正室的位置,也曾经是孙晟安最遥不可及的东西。
大概是不想担职却又不能不担,心力交瘁,总有身体不适的时候,人只有没有期望才不会失望。
江舒轻叹:“晟安他,其实放不下吧。”
“你说的对。”
孙晟安盯着容错,面色苍白的厉害,语气依旧温和:“事到如今我确实不曾彻底放下,可我有什么错?你要我如何?”
听到他亲口说不曾放下赵景乾,容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胸膛,他双拳紧握,眼眶都瞪红了却不自知。
看着他这幅模样,孙晟安心中也不是滋味,可他不想欺骗对方。
“你明知!明知我……”容错咬紧牙关。
孙晟安缓缓蹙起眉,撑着虚弱无力的身子下地,他赤着脚步步朝容错走近,温润的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笑。
他轻声道:“你真不讲道理。”
似嗔似怨,似是有一把钩子直直勾住了容错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不懂这句话。
“我不懂你们江湖游侠是如何洒脱,可我与他少时相识,有过诸多愿望和誓言,我如今虽不祈求那些全都实现,可你总要给我时间。”孙晟安看着他,“容错,你不能不讲道理。”
像是解释的话勾住了容错的心口,他不管不顾的将孙晟安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那些浓烈和粘稠,最终化为一句“别着凉”。
因着江舒如今身子愈发笨重,下厨房的便全权交给厨娘们来做,他倒是也落得清闲,所以奖励就是吃到了京中最昂贵的点心铺子的月饼。
但对江舒来说,只要不是豆沙馅的都不好吃,所以他对那些月饼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中秋一过,京中就彻底热闹起来,全国各地的妙龄女子都被送往京中,只盼着若是能的皇恩,那就是一鸣惊人的大事。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那样的身世从一出生就注定不能任性妄为。
于是,江舒照旧拎着东西找上了孙晟安。
他晃了晃自己做的下酒小菜,只是两人如今都不是能饮酒的身体,便换成了不加冰的柠檬水。
江舒笑道:“上次咱们对酌还是在上次。”
“我心情尚可,不用故意闹笑话哄我。”孙晟安也跟着笑。
“那咱们吃东西,这些鸡脚已经被我剔掉骨头了,对了,这个你不知道吧?是红薯粉,我自己研究的,凉拌也很好吃。”江舒边说边往嘴里塞,酸酸的,十分清口。
孙晟安突然叹了口气:“我同容错说给我时间,总觉得自己像是朝三暮四的小人。”
“怎么会,你很努力了,很辛苦不是吗?”江舒笑弯眼睛,“容错他,大概人如其名吧。”
孙晟安垂眸默念了几遍对方的名字,像是品味到什么似的展颜一笑,就当他之前只是犯了个错,没道理要被送上绞刑架。
七天后,圣人选秀的事情落下帷幕,大概是为了充实本就不盈满的后宫,除了在世家中选了一位对并没有什么助益的女子做皇后,其他的妃嫔则是根据拉拢势力来选的。
很公式化的行为。
这些都和多样楼没有任何关系,自然和江舒就更没有关系,他这次并没有太严重的反应,因此每天都干劲十足,天天都要往多样楼里跑。
自从朗家成了皇商,多样楼的匾额就又多了一块,至此再不会有人敢在多样楼里闹事,来往的人全都面上带笑,否则一个不慎就是得罪圣上要掉脑袋的事。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