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儿挣脱朗山的怀抱哭着扑到江舒腿上,小模样哭的还怪可怜的,江舒颇有些心疼的摸着他小脑袋,让他好好哭个够。

朗山有些讪讪的站在原地,他倒是没想到平日里总是乐呵呵的奶娃娃会哭,如今反而有些束手无策了,只能听江舒的外出思过。

“爹爹已经凶你父亲了,晚些时候就让他给奶团儿道歉好不好?”他自然是知道朗山方才是怕奶团儿撞着他,但因为这小事凶孩子可不行。

奶团儿惨兮兮的抹了把眼泪:“父父为什么凶我奶团儿,是奶团儿做错事了么?”

“奶团儿没有做错事,是父父怕奶团儿摔着,万一爹爹接不住你,是不是就要摔到了,到时又疼还要哭鼻子。”

江舒原本还要和奶团儿说怀孕的事,可听到他这话反倒不敢说了,否则小家伙怕是要以为朗山只喜欢肚子里这个了。

得知是怕他摔才凶,奶团儿当下就不哭了,一抹眼泪就笑了:“那我回头也向父父承认错误。”

“好乖。”江舒捏捏他脸蛋,肉乎乎的实在太舒服了。

江御却是明白了什么,眼睛在江舒的腹部流连片刻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了。

当晚。

江家的饭菜要比之前更加精贵了些,为了照顾江舒不知名的口味,酸辣的菜放满了桌子,就怕他不够吃。

陆乐容早就将此事告知江家众人,如今不管旁支还是他们这一脉,都只有奶团儿一个哥儿,各个都盼着他肚子里的是个姑娘,那就是唯一的小姐了。

“什么都好。”江舒对这些向来不会抱有过度的期待,在他看来,这个就像是开盲盒,不管是什么性别都是他买下的,珍贵的,喜欢的。

陆乐容是家中唯一女子,她怕江舒期待的是男胎,便出声打掩护:“男孩女孩在咱们家中有何不同?若是男孩还能保护咱们奶团儿。”

“弟弟吗?”奶团儿突然从饭碗里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江舒,“我要有弟弟了吗?”

江舒抿了抿唇,下意识解释道:“还不确定是不是弟弟,但是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奶团儿都是爹爹最疼爱的孩子。”

“那要妹妹吧。”

“为什么?”江舒稍稍诧异。

奶团儿嘿嘿直乐:“花裙子好漂亮,红姑姑说只有妹妹可以穿,奶团儿不能穿,就给妹妹穿。”

江舒垂眸笑应了一声,以后就是多让他穿些花裙子便是了。

因着身体不适,再加上之前才同崔家起了龃龉,若是对方不长眼的对江舒下手,那才是真的要命,于是朗山便不许江舒再出门,若是多样楼有事他就去。

起初江舒并未觉得不妥,本就变得易饿嗜睡,总在外面也确实不方便,只是时间一久就觉得不舒服了。

日日都在家中,江府虽大可也来数月了,该逛的地方早就逛的差不多了,他如今再散步也只能在院子里走走,早就乏味了。

“正君,不若请个戏班子来让您听曲儿?”在江舒第不知道几次唉声叹气时,绿竹出了主意,“您若是无聊,听他们吱呀几声解解乏也是好的。”

江舒从前是听过京剧的,都是老文化,在后世显得尤为可贵,家中长辈喜欢,他便也被要求着去学着听,时间久了倒真能听出“咿咿呀呀”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朗山一直照料多样楼,奶团儿虽说也像平时总和江家三兄弟一起,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矫情过头的缘故,心里总空落落的。

再加上这里也实在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江舒便也只能听了这建议。

陆乐容得知,当下就派人请了京中有名的戏班子到府上来,有不少的年轻小伙和漂亮姐儿。

“这首《满床笏》很是有趣。”陆乐容陪他一同听戏,“若真是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