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齐蹙眉:“来就来,带这些东西做什么?还不如给我们奶团儿买些好吃的。”

“不要哦。”奶团儿摇头,“给晟安叔叔吃。”

“昨日回来之后晟安就开始高热,是我拿着府上的牌子才请了御医来,他够心狠,竟是连御医都无从察觉。”孙思齐说这话时声音低沉,显然是不想其他人听到。

江舒不解:“那药如何解?”

“此事我也不知,也不知他从哪弄的这些东西,之前也并未见他同谁有过接触,容错更不会为他做这样的事,我也不好多问,进去看看他吧。”

孙晟安聪慧过人,心思缜密,若是他不想让别人知晓那定然会瞒的滴水不漏,即便他们都已经猜出大概,可连御医都察觉不到的东西,遑论是他们这些并不精通医术之人。

如今也只希望他心中有数,莫要真损伤了身体才好。

屋内。

容错正照料着孙晟安,御医都说他只是身体太弱所以久病不愈,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喝药就很快能好。

进屋就瞧见容错在给他喂药,江舒看到黑漆漆的药汁就觉得口中发苦,还有点想呕吐的感觉,让他想起之前被药汁支配的时候了。

“我已经好些了,怎的都来了?”孙晟安有些无奈,许是因为今天不用上朝,虽然状态差点,但精神很好。

江舒看了一眼正洗帕子的孙晟霖,笑道:“他们哪里比得上我们奶团儿,听说你病了,吵着要来看。”

“对哦,晟安叔叔,好起来,奶团儿给你吃小蛋糕。”奶团儿小脸蛋上全是笑意,扑到他床边眨巴着眼睛看他。

孙晟安扭头轻咳一声:“舒哥儿,让他离远些,别让我过病气给他。”

“奶团儿不怕,身体好好的。”

尽管如此,江舒还是在他看过之后就让红袖带他出去了。

活跃气氛的小团子离开了,气氛就有些沉闷了,孙晟安则是不敢去看江舒,他总觉得对方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当着容错的面把他做的事抖出来,他真的不敢想。

江舒将他的忐忑尽收眼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既然这么怕人家知道就不要一意孤行的做事。

“既然病着就好好休息,朝中如何说?”江舒不准备拆穿他,便说起了其他事。

孙晟安松了口气:“下旨让安心修养,如今我去上朝也是在那站着给人瞧,还不如病着自己自在些。”

这是在同江舒解释其中的一层意思。

“那好生养着便是,我们也是担心你,若是其他大夫都说没有大碍,那我们便放心了。”

孙晟安点点头将他的话听进了心中。

他翻阅了无数医书古籍,就是为了预备不时之需,尽管未曾料想到自己会用的这般快,可天家皇恩,他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了。

高热是因为气血攻心,如今静养闲聊着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时不时的也要做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瞧,免得被发现他好的快。

人这般多,江舒也不欲同他仔细说话,略坐了一会就叫着孙晟霖去酒楼里,最近那些公子哥们砸钱都要成为会员,就为了办宴会,也该准备着了。

朗山看向他:“我夫郎果真操劳。”

“我若是直言拆穿,对他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且他要离开,那是他自己的事。”江舒说着叹了口气,“晟安为人洒脱,确实也不适合留在京中,倒不如同容错浪迹江湖。”

“这般说,你是看好他们?”朗山似笑非笑,他并不信江舒会这么相信容错。

江舒微微摇头:“容错此人,只有那一腔情意可信。”

谁知道他在江湖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奶团儿瞪着滴流圆的眼睛左瞧瞧朗山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