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好好教!我反正、反正也不能写字了……”

江舒听到他的话似乎有些感慨,像是全校第一去参加高考,明明是状元了,却因为报社的人永远定格在这一年。

他觉得孙晟安就像是本该翱翔天际的鹰,却因为狩猎者不想他飞远,所以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关进了豪华的笼子里,当做宠物豢养。

越想越难过,江舒抱着坛子大哭,恨不得把孙晟安那份也给哭出来。

孙晟安愣愣的看着他:“你哭这么伤心作何,你都哭了我哭什么?”

“那你也一起!”江舒吸了吸鼻子。

于是两人抱着空坛子坐在月下痛哭流涕。

暗处看着的人们都觉得这场景过于惨不忍睹了些,孙晟安手上有伤,这样饮酒定然对伤势不好,容错忍了忍没忍住,当即就要上前阻拦。

“去做什么?阻止他饮酒就能将那些不快当做全都不曾发生吗?”朗山叫住他,“并非只有你一人忧心,可若是这些不快在心中郁结,他日后该如何度过?”

容错扭头看了他半晌,突然有些失力:“你说的有理。”

“我夫郎说过,人心事过多会得心病,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此发泄,我自是不想他饮酒,可若是能让他欢快些,又有何妨?”

容错看着月下饮酒的哥儿,觉得有理的同时,又觉得对方像是在为自己能饮酒找个合理的借口。

可这般拙劣的借口连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朗山又岂会不知?

他轻笑:“是我肤浅了。”

朗山没说话,他知江舒心中郁结,许是无父无母的缘故,江舒总将情谊看的很重,他心中大概是无法接受孙晟安变成这样的,他甚至会觉得其中有他的责任。

两人醉的彻底,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些从口中说出的话稍有不慎就能成为砍头的死罪,幸而孙俭惟见江舒拎着酒坛子到府就想到会有这一出,早就把下人们都遣走了。

只为了方便他们能高谈阔论一番,不管是好是坏。

只是眼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已经要往大门处走,容错抬眸意味深长的看向朗山:“何妨?”

朗山懒得理他,赶紧从后院出去把人拽住,另一只手随意把孙晟安推给容错。

“放开我!狗皇帝是不是要砍我脑袋了?”江舒捧着自己的头呜呜的哭,“我这么美丽的头,不能被砍!”

朗山失笑:“若你再说话就砍你脑袋了,不许多言。”

江舒反应片刻,立马伸出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还用眼神示意朗山自己不说话了,不能被砍头。

“孙叔,我同舒哥儿先府上了。”朗山打过招呼稍一用力就把江舒抱在怀里,健步如飞的除了孙府,外面是他们家的马车。

丰秋撩起轿帘,轻声:“来时已经让嬷嬷煮了醒酒汤,回去正君便能喝了。”

朗山应了一声给他揉着脑袋,明日定然要头疼,合该给他个教训,喝酒哪能这般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