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弯起眉眼轻笑:“舅舅好。”
一句话给江冧喊的浑身舒畅,总觉得比当初他家两个儿子会叫“爹”时都要舒服。
他摆摆手脸上露出愉悦的笑:“进去说。”
江舒忙把人给带进去,只是确实不知晓他们要来,他连多余的位置都没有准备,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江锦龄没让他往后院带。
江舒也不想闹的太显眼,便将他们带进了偏房里还让人去喊朗山把奶团儿给带过来,总要是瞧一瞧的。
“你的事,我也一直都有听说,你是个有出息的,我很是欣慰。”江冧眼眶通红,看着江舒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满腹的话想说都说不出口。
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何况他们来是祝贺的,并非添堵。
血缘大概是世道上最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明明之前从未见过,但是见对方因为自己红了眼眶,江舒心中也莫名的有些难过。
“夫郎。”朗山抱着奶团儿进来,抬眼就瞧见了之前见过或是没有见过的人,他轻轻点了点头。
“爹爹~”奶团儿一看见他就想伸胳膊,可是他还记得朗山刚才说过的话,便又乖觉的把小手臂给收回来了。
江舒笑着接过他,让他看面向江冧他们,笑道:“旁边两位是叔伯,眼前这位是舅老爷,奶团儿不会叫,认识就好了。”
奶团儿晕乎乎的点点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左瞧瞧右看看,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没有明白的必要。
他们下马车急,贺礼都放在其他的马车里,手上倒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江冧左右看了看随手便将系在腰间的玉佩给解下来递给奶团儿。
奶团儿看着白乎乎的只以为是奶糕糕,伸着手就要去拿,江舒见他抻的难受,干脆直接把小家伙递给江冧让他抱着了。
江冧惊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江锦龄笑道:“记事起父亲便没有抱过我与锦然,如今怕是也手生了。”
“奶团儿?”江冧眉宇间尽是喜悦,“大名是什么?”
江舒便将大名告知他们,并没有承载什么豪情壮志,只是普普通通的名字,但江冧反而很满意,抱着奶团儿不撒手,直到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去才还给江舒。
后院还有些客人,江舒不能撒手不管,让奶娘把奶团儿抱回去,由着朗山同这几位说话,他自己则是去后院招呼去了。
对于达官显贵的们来说,能当家做主说的上话的江舒才是最值得结交的,因此见他只身一人去而复返,便有人开始去攀谈了。
“江东家方才神色匆匆可是有事?怎么不见奶团儿了?”
江舒微微一笑:“他前些日子有些咳,已经喝过药睡下了,诸位吃的可好?”
说起这个,这些人眼睛都跟着亮了。
一人说道:“我看江东家对糕点颇有造诣,不知可有兴趣再开一间铺子?便是我给江东家打下手都没问题!”
“劳诸位高看,我如今里外都忙碌些,眼下是没有精力做这些事的,我儿还小,我与夫君都想多陪陪他。”江舒微笑着拒绝了,这样是借口没人能继续坚持,够他拒绝很多人。
孙晟安嗤笑一声:“如今这些人是愈发不要脸面,也不瞧瞧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这种话当真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他们自是不要脸皮,何必生气,今日的点心可有喜欢的,厨房还有许多,走时给你们带些。”
尹凤弦赶紧应声:“要带,否则斯玉得生吞了我。”
午食时间一过,这些客人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江舒没有客气,给来的人都打包了一份点心带走,他并不希望这些人吃了他的东西,背后还要嘟嘟囔囔。
下人们在此收拾着,江舒想到江冧他们怕是一路上都没有吃什么东